我都已經自比蟑螂了,雖然他就是這麼看我的,但是,我在自我詆毀誒。我覺得我真的很能忍了,萱兒的忍功也不過如此吧?!
可是,他根本不領情,還一副他是國王的模樣對我發號施令:“明天回國,沒商量!”
“滾!”我破功開罵。他不動,還穩如泰山。我做了個深呼吸,壓抑道:“好吧,我滾可以了吧?警告你別在管我了!”
“站住!”他再度拉住準備離開的我:“你回國嘛?”
“不回!”我牙都快咬碎了,也快內出血了:“我從二十歲就一個人旅行,我現在還活著,所以,不用你操心,更別以什麼欠人情這種該死的破理由糊弄我回國。”
“好,去辭職,明天去我店裏上班,這個酒館不能待了,尼森會再來找你麻煩的。”他一邊自作主張的幫我做決定,一邊拉著我往酒館裏走。
我掙紮了,但是無效,我還踹他了,結果差點扭傷自己的腳。
我是真沒轍了,長這麼大,我從沒遇到過比我哥還不是東西的人,好吧,我口誤,我想說的是,我從來沒遇到過比我哥更專製更不講理的人。
被他拉進酒館時,我老板在吃飯,他見到去而複返的我,以及尚文愣愣的問道:“小凝,發生什麼事了嘛?”
“沒有,是……這個……”啊!我怎麼說啊?我懊惱的前言不搭後語,我老板更迷茫了。
“山田先生,戚凝要辭職,很抱歉給你帶來的麻煩。再見!”尚文絲毫不受我情緒的影響,兀自交待了一通,在我老板傻呆呆的目光中,拉著我出了酒館,從始至終我都在掙紮,以至於手好疼啊。
“放手,你想捏死我嘛?”我都快疼哭了,他是沒眼睛,還是有眼無珠啊?!
“如果捏死你不用坐牢,我現在就捏死你。”他淡淡的回應,卻說的很認真。
我心髒的溫度瞬間跌到零度以下,原來竟然厭惡到這種程度?!如果之前了解,我不會自取其辱的,更不會死皮賴臉的跟過來……
“你放開我!”我頓住步子,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除了見到萱兒回國的時候太激動掉了眼淚,我好幾年沒哭過了,沒想到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哭出來了,還哭的歇斯底裏的。
他放開我的手腕,叉腰站在我跟前,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淚猶如開閘放水般的奔放:“……我都不……都不惹你了,你幹嘛找我麻煩?”
也許是我的眼淚勾起了他一丟丟的良心,他俯下身用有史以來最柔和的語氣和我交談,雖然還是比較冷硬,但是也算不錯了。
“我隻是讓你去我店裏工作,怎麼變成找你麻煩了?”
“我不去,不去,不去!”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失控到這種程度,以至於都好惡不分了,也許是被他氣傻了。
“別哭了。”他胡亂的抹了抹我臉上的眼淚,我估計自己的精致妝容肯定變成大熊貓了。但是,當下也沒那心思顧及醜不醜的了,反正在他眼裏我還沒熊貓可愛呢。
“我就哭,姑娘我願意,你管不著,混蛋!”我從來不曾這麼對一個人撒潑,更沒端過嬌小姐的架子,但是,今天破例了。
想我,戚凝,一個三十歲的成年人,雖然說不上智慧與美貌的中合體,但是,這身材,這容貌絕對不差,腦袋也不算太笨,就在這異國他鄉的大街上,行人雖不多,但是總歸是有的,就這麼毫無形象的大哭大鬧,簡直……簡直……是匪夷所思。
不得不說,這死男人太有本事了,他能把我逼成這樣,真應該去和我哥比比看誰更不是東西……啊呸,我怎麼又把我哥牽連進去了!我懺悔,我隻想罵尚文而已!
他被我哭沒轍了軟語央求:“ok,我錯了,你別哭,你不想回國就別回,可以了吧?!”
我發現這個油鹽不進的石塊竟然怕女人哭,終於找到弱點了,但是,被他一哄,我的金豆豆沒了,真可惡,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真的?”我垂著臉問他,瞧我多善良,不用大熊貓的華麗形象嚇唬他。
“真的!”他蹲在我身旁認真應允:“但是……”
雖然不知道:“但是。”後麵的內容什麼,我斷定肯定很無理,所以我當機立斷的打斷了他的話茬:“閉嘴,不許但是,你以為你是上帝還是玉皇大帝?憑什麼對我要求這麼多?”
“你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嘛?這就是你的好教養?戚逸怎麼教的你?”他的話再次惹怒了我。有事兒沒事兒的就詆毀我哥,拿我哥說事兒!就算我哥錯過,那也是欠萱兒的,他憑什麼借著我的行為指責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