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你。”杜小姐做出掐死人的動作,瘋狂的向孟星河衝了過去。一張俏臉也變得猙獰起來,大有撕爛孟星河那嘴巴的決心。
不好,她是認真的。孟星河雖然沒有識人的本事,但也知道杜小姐這回不是和他鬧著玩。趁那小妞還沒有向他撲來,孟星河已經揮出拳頭,擋在前麵道:“別逼我出手。否則,女人照樣打。”
“還給我。”杜小姐在他麵前咫尺的地方停了下來。有些氣憤道:“誰讓你碰我東西了?”
孟星河往後退了幾步,若杜小姐真是動起手來,他也沒膽子還擊。單不說對方是個弱質女流,她老爹可是杜如晦,自己要動手打了他女兒,還不讓杜大人滿長安城追著打。
和一個有身份地位的女人動手,非常的不明智。孟星河將手中兩本書籍還給夫子,臉上打著人畜無害的招牌笑容道:“不小心撿到的。還沒來得及看。”
根本就沒把孟星河的話當真話,夫子惡狠狠奪過來,隨便翻了幾下,就找到那張畫著男人的絲巾。
“嘶。”
當著孟星河的麵,想也沒想,夫子直接將它撕成幾條狀,臉上帶著憤怒和仇視的表情,讓她精致而成熟的臉蛋平添幾分醉人的顏色,就像喝醉酒的女人,白裏透紅,頗為迷人。
沒見過夫子如此認真的時候,簡直不容別人有一絲侵犯。此刻的她沒有小女人的嬌柔,全身上下突然多了種雷厲風行的味道,而且眼神也變得堅毅起來,似乎不再是那個外表知性溫柔,讓無數學子崇拜和迷戀的大唐第一女大夫。
這恐怕就是她本來的性格吧?孟星河咽了咽口水。在夫子那足可以殺死自己的眼神中,躲躲閃閃道:“那個,你放心,事關名節問題,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孟星河說的很坦誠,臉上的表演也很坦誠,隻差沒有舉手發誓,然後他好奇補充道:“畫上的人不錯,身材魁梧,長相俊美,和夫子很相配。不知道那位兄台,居然能得夫子如此愛慕。”嘖嘖,孟星河搖頭感歎,好像很羨慕的樣子。
夫子繡拳緊捏,咬著薄而發紅的朱唇和孟星河四目相對。
“嘭--”
一本《詩經》從夫子的手中飛出,直接砸在孟星河身上。還好孟星河反應夠快,伸手擋開了夫子發出的“暗器”。
“嗖--”
又是一本《論語》被夫子當成了隨身武器拋出。孟星河還是順利擋開。
然而,就在孟星河竊喜躲過兩次劫數的時候。對咫尺遠的夫子,不安分的衝過來,孟星河搓手不及下,那穿著單薄衣服的臂彎,就在一口雪白的貝齒下遭殃。
飽受肉體摧殘的孟星河,硬是沒有叫出聲來。不過,這女人下嘴真是霸道,恨不得要拽從自己身上拽下來一口肉似地。
“咬夠沒有?”僵持數秒。孟星河苦笑著問道:“咬夠了就放開吧。雲姨就在門外,等你咬夠了,才能進來。”
又在原來的基礎上,重重咬了一口,杜小姐才放開了孟星河的膀子。抿了抿嘴,皺著鼻子道:“你多久沒有換衣服了?”
“三天!”孟星河恬不知恥道。隨後快速的翻開衣袖,還好,這小妞力道不大,手臂上隻印下一個火紅的火焰圖騰,比不上夢蝶那個練武的魔女,每次咬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還說那是專屬標記,要她喜歡的人才能夠擁有。
呸呸呸。夫子急忙吐了幾聲。白眼道:“怪不得有股窮酸味。”
沒見過咬人還帶振振有詞的。孟星河伸手推開她的身子,看見門前雲姨那捉摸不透的眼神,立刻板著臉道:“吃過午飯沒有?我看你樣子就沒有吃,今天算你運氣好,可以嚐嚐雲姨拿手的廚藝。”
“杜姑娘,一起出來用膳吧,別聽他胡說八道。”孟星河的樣子,哪像是請人,簡直比吼人還霸道。雲姨替他挽回點場麵,已經走進屋去,把杜小姐帶了出來。
桌上四菜一湯,葷素搭配,色香俱全。在國子監眾多寒窗苦讀的學子中間,孟星河的待遇比其他人都要好。有雲姨這個貼身書童,不但幫著打理房間,連早中晚三餐都是精心準備,誰要是娶了她,簡直是一種福氣。
出乎意料,雖然桌子上有夫子的存在,但這頓午飯吃的還算安靜。不過其間,當夫子嘰嘰喳喳稱讚雲姨那樣菜做的很好吃時,孟星河就揮動筷子,幾下就將那種菜全部解決,用他心裏的話來講,這樣做,就是一種快意報複。
吃過午飯,夫子也沒有立即離去,先是到雲姨的房中,兩個女人不知道討論些什麼感興趣的話題,隻聽見房間裏時不時傳來歡喜的笑聲。然後又來到孟星河房裏,暫時放下和他之間的芥蒂,馬馬虎虎替孟星河講課。但很多時候,都是她讓孟星河先解讀一遍,然後再補充幾個關鍵的問題上去,就算講完一篇,所以不到兩個時辰,那本《詩經》已經被夫子全部講完,而且她還絕沒有再講一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