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紅妹開了房間,扶江風到房間裏。這是一個標準間,有兩張單人床,因為是剛開業的,所以室內的設施都是嶄新的,很幹淨。
尹紅妹把江風放到靠窗的那張床上,把鞋子給他脫了,江風就骨碌躺倒了,鬆鬆垮垮地在床上擺了個“太”字。睜眼看那天花板,都是旋轉的,趕緊又閉上。
尹紅妹給他倒了開水放在床頭,問他還能去洗澡嗎?
江風眼睛也不睜,說,你先去洗吧。
尹紅妹說一會你一個人能洗成?
江風沒理解尹紅妹這話的意思,說可以的,沒問題。
尹紅妹猶豫了一下,拿個枕頭蓋在他臉上,說老實躺著,不許偷看。很麻利地把自己脫光了,光著身子進了洗手間。
江風迷迷糊糊地躺著,剛開始還能聽到嘩嘩的水聲,很快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一覺醒來,窗戶已經發白了。江風頭有點疼,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才艱難地記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一側臉,看到另一張床上的尹紅妹臉朝著他的方向,睡的正香。
江風怕驚醒了她,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準備到洗手間洗漱。去找自己的衣服,發現上衣褲子都整整齊齊地在衣架上掛著,顯然是尹紅妹的傑作。這才想起來昨晚自己是和衣而睡的呀,現在身上卻隻剩下了條平腳褲,難道是尹紅妹把自己的衣服脫了?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不是她又會是誰?
江風忽然感覺有點心跳加速,想象著尹紅妹一點點剝掉自己衣服那一幕,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心想幸虧她還給自己留條短褲,否則才讓他難堪呢。
走過尹紅妹的床邊,忍不住停下來,去看她睡熟的摸樣。就見卸了妝的尹紅妹如清水芙蓉,比化了妝還要多幾分魅力。想想那個指揮者推土機往躺在地上的老人身上開的那個尹鄉長,再看看眼前這個如睡美人似的可愛的小女人,江風怎麼也不能把兩個尹紅妹統一起來。
他認為,女人天生應該是漂亮的,但漂亮的女人掌了權,那種漂亮就有點變味了。工作中的尹紅妹,敢說敢做,魄力十足,甚至還帶著一股霸氣,讓很多男人望而卻步;但當她真正回歸到一個女人,還是很溫柔的,很有女人味。所以此刻,江風更喜歡這個素麵朝天的尹紅妹。
猛然發現她的床頭,竟然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套潔白的內衣。天,她這是在裸睡啊!難道她也有這個癖好?
江風被自己的這個發現弄的心怦怦之跳,眼睛不自覺地往她胸口那裏看。尹紅妹側身睡著,裹著一條薄薄的毯子,那毯子的邊緣剛好從半胸那裏抹過,就像穿著件晚禮服似的,煞是撩人。兩個如羊脂美玉般的半球露出一大半在毯子外麵,因為是側身,更顯得實在有質感了,甚至連上麵的毛細血管都清晰可辨。
江風盯著尹紅妹那一對凶器看了一會,看的血脈噴張,口幹舌燥,真想一把拉掉毯子,滿手抓了那一對肥兔,再也不鬆開。
他知道,尹紅妹既然能這樣和他同居一室,能幫他脫衣服,能毫不設防地這樣裸躺著,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此時此刻,即使他江風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尹紅妹也絕對不會生氣----說不定她正在等著他的下一步行動呢。
但江風思前想後,還是理智占了上風。他對尹紅妹,了解的並不算多,隻是聽葉芷說,她是一個很不簡單的女人,很有手段的女人。
很不簡單是顯然的,尹紅妹年紀輕輕就做了鄉黨委書記,本身就很能說明她的能力了;但“很有手段”,聽起來不是那麼美妙了。
一個很有手段的女人,肯定會利用自己的一切優勢,甚至做出一定的犧牲,或者踩著別人的肩膀,去千方百計達到自己的目的。眼前這個權力欲望極強的女人,會不會也把他江風作為她手中的一顆棋子呢?
再說,即使尹紅妹是真心喜歡他,他也不想這麼快就捅破了這層窗戶紙。畢竟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會太珍惜。
江風正這樣想著,忽然看到尹紅妹閉著的眼睛骨碌動了一下。天!她是在裝睡!她知道自己在看她!江風渾身的血液刹那間都湧到了頭上,一陣心慌意亂,差點失控撲上去,趕緊進了洗手間,把頭伸到水龍頭下拿涼水去衝。
等他從洗手間出來,尹紅妹已經穿好了衣服,在對著鏡子梳頭了。從鏡子裏看到江風,莞爾一笑,說怎麼樣,昨晚休息的還不錯吧?
江風看她的眼神,似乎包涵著很多內容,臉不自覺地有點發燙,說還不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