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被噎的不知該如何開口,重重一拍驚堂木,骨節泛白,目光射向沐千尋:“如果人不是你們害的,那你為何那麼害怕?”
“大人說笑了,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人,牢房中失橫遍野的,難道小女子不該害怕嗎?要是我們敢殺人,又豈會害怕?”
神色楚楚可憐,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還真像那麼回事。
“哪來這麼多歪理!”張梁無力的反駁。
雲起在一旁冷冷一笑,指這慕宥宸,怒氣衝天的質問到:“你說你是百毒不侵之軀,可敢當著大家的麵飲下毒藥?”
沐千尋瞳孔猛的一縮,袖子中的小手緊握成拳,慕宥宸身體雖然健壯,對毒藥卻不免疫。
當日在狩獵會上,還隻是一味普通的迷藥,他就昏睡了過去。
如今要是按照雲起的意思飲下毒藥,隻怕她也回天乏術了。可如果不喝,張梁定會直接定罪。
不等他倆想到應對之策,青城就端著一杯毒酒緩緩走出。看來是早有預謀,他們正好鑽進了圈套。
雲起嘲諷的望著慕宥宸,眼睛裏滿是快意:“喝吧!既然要證明你們的清白,就飲下它!”
沐千尋歎了口氣,趁慕宥宸不注意的空擋,一把舉起酒杯,咕嘟咕嘟喝了個幹幹淨淨。
慕宥宸酒急忙拉住她的袖子,眉頭緊蹙,失聲到:“尋兒!”
沐千尋衝他笑笑,不在意的把酒杯往地上一擲,聲音清脆:“既然是要證明事情的真假!有何必他飲下,我飲下不也可以證明嗎?”
雲起又豈會放過這次置慕宥宸於死地的機會:“無妨!還是二人都飲一杯,比較令人信服,知府大人,你說是吧?”
“咳!是啊!青城,再上一杯毒酒來!”
“你!”沐千尋瞪著雲起,眼中都要噴出火了。
雲起愈發得意起來,一時間居然忘了,這二人功力都是在他之上,可不比牢中那些任人宰割的犯人一般。
威脅到他們性命之時,他們是會反抗的呢。
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把他們逼急了,他的向上人頭怕是都要搬家了。
沐千尋湊近慕宥宸,低喃到:“怎麼辦?我們出手吧?”
“不急,也許還有轉機呢。你怎麼樣了?”
“笨,你忘記我才真的是百毒不侵之軀了?”
“尋兒,你可嚇死我了,下次不準這麼做了。”
“好,實在不行我們就跑。”
不過片刻,一杯毒酒便再次呈了上來。
青城將酒遞到慕宥宸麵前,狗仗人勢的叫囂到:“喝!”
慕宥宸眉頭蹙起,神色不定的閃爍。
“來人!給我灌下去!”張梁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不等官差碰到慕宥宸,隻見一條紅色的皮鞭閃過,酒杯應生落地,青城躲閃不及,被抽中了眼睛。
捂著右眼倒在地上,嚎啕的發出一聲慘叫,鮮血從指縫溢出。
慕宥宸與沐千尋對視一眼,詫異的望向門口。
一道枚紅色的身影立於門前,雙手環胸,手中提著一條火紅皮鞭。
一滴鮮血順著皮鞭末梢滑落,砸在地上如同妖豔的花朵。
精致嬌小的臉蛋兒比一般的姑娘都要白皙上幾分,柳葉彎眉,紅唇抿成一條縫兒,粉雕玉砌的煞是可愛,如同從畫卷中走出一般。
身材高挑,紅色的低領長裙垂至腳踝,露出精致優美的鎖骨,活活一個小妖精。
不過,這冬日的天氣,穿扮成這樣,看著都覺得發冷。
目光瞟過沐千尋的時候,眼神複雜,驚豔、妒忌,又覺著在哪裏見過。
不等張梁回過神來,就見那女子又是一鞭子抽向雲起,嘴裏嬌喝:
“夫君真是好狠的心呢!拋下奴家一人,這青峰鎮究竟有什麼好的?”
雲起急急的躲開迎麵而來鞭子,不解的望著門口的女子。什麼夫君?他可以確定,他從未見過這名女子,為何一出手就要奪了他的性命。
“姑娘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你怎麼能這樣,不就是為了取這二人的性命嗎?你居然都不肯認玖漾了。
你哥哥是因為貪圖美色才喪了命,幹人家何事啊?你為何非要追著趕著報仇呢!玖漾陪著你不好嗎?”
嘴一撇,眼淚汪汪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副被拋棄的怨婦模樣。
雲起脖頸處青筋暴起,耐著性子道:“姑娘這是說什麼呢?我聽不懂,還請你離開。”
沐千尋細細咀嚼那姑娘話中的意思,心領神會的開口:
“事到如今這事情也瞞不下去了,他不叫什麼阿牛,也並非是安騰鎮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