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現在在了嗎(1 / 2)

望著赫連銳絕漸行漸遠的身影,宇文屠絝眸中浮現幾分沉思。

不是說赫連銳絕不近人情嗎,不是說他從不顧及任何人的性命嗎,怎麼看著不像呢,是傳聞有假,還是他看到的隻是表象,是赫連銳絕故意裝出來給他看的?

不管怎樣,他都迫切的希望多了解赫連銳絕幾分,這樣宇文萱嫁過來也能好過些。

殊不知沒有人能真正的了解赫連銳絕,或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淩尋小築,遠遠的慕宥宸就看到赫連銳絕疾步走來,身後還跟著那名巫師。

說起來這巫師與沐千尋也是熟人了,當初在洛曲為她治傷,近日將軒轅浠召來,皆是她的功勞。

隻是遺憾,沐千尋還是不知曉她的名字,還是那句話,沐千尋從來記不住她不想記住的人。

赫連銳絕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門板,嘴角微微抽動,跨過門檻,就看到沐千尋躺在床榻上,慕宥宸守在一旁,淺言、淺寧兩個丫頭不明所以的急得團團轉。

赫連銳絕望著沐千尋的樣子,不禁蹙眉,若說她是假暈,可這麵色未免太差了些吧,若說是真暈,這也巧合過頭了吧!

巫師不動聲色的上前把脈,麵色驚駭,手指離開沐千尋的手腕,吞吞吐吐:

“郡主傷了心脈,氣息紊亂,要好生調理,不然會落下病根兒,百日內恐怕都無法下床行走。”

赫連銳絕狐疑的盯著巫師看了好一陣兒,直到盯的她麵紅耳赤才肯罷休,見她很是認真,便不作他想。

這巫師素來與拓拔雨菲走得近,想來不會與沐千尋有什麼瓜葛,更不會替她隱瞞,並且將病情說的如此嚴重。

仔細辨來,沐千尋發間的汗珠還隱隱可見,眸中的顏色漸漸沉了下來。

“赫連卓凡呢!”

語氣中壓抑著怒氣,連名帶姓的詢問,沐千尋受傷,赫連銳絕第一個就能聯想到赫連卓凡身上。

巫師死的心都有了,她蒙騙誰,也不敢蒙騙赫連銳絕啊,她可是按照沐千尋的脈道一字不差的秉明了。

慕宥宸摸摸鼻子,不論是神色還是語氣,都蘊含著一片化不開的冷意:

“被我失手打傷了!”

簡潔的不願多說一個字,有慕宥宸在的地方,從來用不著擔心天氣炎熱這件事。

赫連銳絕神色緩和了幾分,冷哼:“這個孽子,打死了才好。”

這話要是被赫連卓凡聽到,還不得氣出個好歹來,這還是他親爹嗎,受傷的明明是他啊,他怎麼還成了被責怪的那一個了。

赫連銳絕看著巫師開了方子,又草草囑咐了幾句,便先行離開了,畢竟他也不好將宇文屠絝一直撂在那裏不管。

赫連銳絕前腳剛走,沐千尋後腳就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兒,握住慕宥宸的手,聲音聽著有幾分虛弱:

“慕宥宸,快給我拿解藥來。”

慕宥宸反手握住沐千尋冰涼冰涼的玉手,沒有要動彈的意思,輕聲吩咐:

“淺寧,去藥箱中取最靠邊那瓶紫紅色的藥碗,淺言,去倒杯溫水來。”

兩個丫頭屁顛兒屁顛兒的順著慕宥宸的話去做,喜笑開顏。

沐千尋吃力的笑笑,眼神柔柔的,毫不掩飾的誇讚到:

“這兩個丫頭的演技愈發爐火純青了,跟著我,這點倒是學得好。”

能將赫連銳絕忽悠到,還要多虧了莫雪留下來的丹藥,和眾人的配合啊,真真假假,赫連銳絕怕是也分不清了。

“你呀,你呀,不過是演出戲而已,早知道就不由著你了,用得著這麼拚嗎,再好的丹藥,終歸也是傷身的啊。”

慕宥宸伸手輕輕捏捏她蒼白的臉頰,語氣間盡是無奈與寵溺。

沐千尋不在意的沒心沒肺的笑,嘴角綻放一抹大大的燦爛的笑容,滿眼的得意:

“他哪裏是那麼好騙的,不演的真一點,怎麼能騙到他。

我就是要讓他看看,那什麼巫師有多不靠譜,她說百日不能下床,我明日就活蹦亂跳給她看!”

沐千尋此時的神色,活像個調皮搗蛋的孩子,慕宥宸搖搖頭,忍俊不禁。

次日,沐千尋言出必行,頂著明媚的日光,大搖大擺的繞了最遠的路出王宮,精神瞧著還不錯,隻是蒼白的麵色略顯病態。

這還是丹藥的餘效,沐千尋並沒有用胭脂刻意掩飾,這被打傷,就要有個被打傷的樣子嘛。

她既要做到讓赫連卓凡有口說不清,又要打擊那巫師的威信,這一舉兩得的事,她自然要把握好。

赫連卓凡才是真的百日無法下床了,不過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有了昨日的一檔子事,哪還有人敢死乞白賴的跟著沐千尋啊,倒是難得的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