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月一直要求要見自己的皇兄,但是都被周瑞雪拒絕。幹脆告知皇帝一聲,便親自到周瑞雪府上。
可惜周瑞月一直被拒之門外,在門外想了很多辦法。
周瑞雪的府上也有一個荷花池,獨自端了一盤芙蓉糕,坐在亭子裏吃了起來。嘴角帶著笑意,看著滿池塘已經枯黃的荷葉。想起了細作的話:“女侯端了盤芙蓉糕在那什麼都沒有的池塘看了半日和火煌國小皇子說了許久話。”
皇宮是個最為華美的地方,荷葉既已枯黃,自然就該除去那些凋零的景色,哪像自己的府上,任由它們開花凋零。
周瑞雪輕笑,低聲道:“好個芙蓉糕。”出水芙蓉不就是荷花嗎。繼而,輕輕撚起芙蓉糕:“原來不是無物,是滿眼芙蓉花開。”
“真是個懷舊的人啊!”雙眼竟是看著天高雲淡,嘴角一絲明朗溫柔的笑意。
侍從快步過來,拱手道:“公子,周小皇子外麵鬧騰得厲害。”
周瑞雪抬眼一笑,一把將自己披散的黑發用玉簪挽在腦後:“那便讓他進來吧。”
周瑞月進來時看見的正是自己的兄長以那個女子的姿勢,一腳踩在地上,一腳搭在坐欄上,斜坐在池塘邊的亭子裏,大袖鋪展在護欄上,淡然地微笑著看向自己。
周瑞月立馬行禮,周瑞雪隻看著周瑞月,淡淡道:“免了,坐吧。”
周瑞月坐下之後並沒有急切開口,他知道他那個皇兄定然知道自己來的目的,急急切切訴說來意不過是徒惹笑話。
周瑞雪也沒有問周瑞月來幹什麼,隻是將碟子裏的芙蓉糕全部扔進池塘裏,喂那些紅錦鯉了。周瑞月看著周瑞雪倒掉芙蓉糕,又看著滿池塘的殘荷才知道那天那個女人看的是什麼。
恍然間,周瑞月才終於覺得那個女子果真有些不同。也終於明白了,她為什麼那麼肯定她是皇兄的獵物了。一言一行都被監視,而且還被揣摩,不是獵物又是什麼呢?
“皇兄回國吧。”盯著周瑞雪。
“你就甘願前來換我?好不容易才能得到的地位,真的願意丟掉?”隻是淡淡詢問,一點咄咄逼人的氣勢也無,但是卻讓周瑞月倍感壓力。
“甘願。”一句話,聲音朗朗手裏卻是攥緊了袖子。
周瑞雪卻輕笑出聲:“我不回去,任你三寸不爛舌,也不回。”
周瑞月聽見周瑞雪的回答,一時按捺不住,猛地起身。他明明知道國之內亂,缺他不可,為何還要堅持,難道他從不顧及一國人的苦。還未開口,就又聽周瑞雪道:“送我出來的是父皇,接我回去卻是用你這一母親弟來換,我像是沒有性子的人嗎。”
他哪裏沒有性子了,平時一副任人捏扁搓圓的溫溫公子樣,實際上就是恣意妄為的得。可是一國人民水深火熱,又怎麼能由得他不顧。周瑞月心裏暗吼,定要勸他回去,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皇兄你回去吧,若是當年你不刺殺父皇,他又怎麼會找理由把你送到這裏來。一切都過了,你回來吧。”周瑞月近乎哀求著。
周瑞雪起身前來,揉揉周瑞月的頭。他的弟弟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們都是有心機的人。在周瑞月的頭上淡淡開口:“那時若他死了,現在就不會有現在這個局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