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皖開始有些慌了,因為她覺得駱謹言真的玩大了。
她從小軒窗裏往外看,依稀可以看到一排排竹林青翠盎然,陽光還沒來得及透過晨霧籠罩這裏,隻有一些變成了亮閃閃的碎片在斑駁的樹影中搖曳。
不時能見著幾隻不知名的鳥兒蹁躚而過,再遠些便能聞到桃花的陣陣幽香,這裏就像是雲霧繚繞的仙境般,美好到不真實。
即使駱謹言家裏再怎麼家大業大,也不可能做到一夜之間把她轉移到這樣的地方她還一點感覺都沒有。
更何況她覺得自己睡的時間並不長,現在頂多應該是晚上,卻好像自己睡了一夜一樣。
她的生物鍾向來很準。
顏皖覺得這樣靜觀其變不是好辦法,忙掙紮著從床上蹦下來,慌慌張張的去拿書架上的一麵鏡子。
等等,這麵銅鏡不是....駱謹言家地下室的那一麵嗎?
顏皖確實沒看錯,就是那一麵。
但是她現在已經無暇顧及那麼多,果然,鏡子裏浮現的便是那張與她長得十分神似的女孩臉,現在她穿的是朱紅色窄袖長袍,既貼身又輕便,更襯得她皮膚白皙,容貌俏麗。
而這件衣服不管是口袋上還是頸周圍都圍上了一圈保暖的狐毛,連腳下踩的都是十分舒適的皮靴。
她的衣服十分繁雜,但是顏皖堅持不懈的把自己上上下下摸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本來應該在自己身上的東西。
連一毛錢都沒有。
如果硬要說,倒是不知道為什麼耳朵後似乎多了一抹紅痕。
大概是什麼時候不小心擦傷的吧,顏皖覺得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她相信駱謹言不會害她,但是這一切發生的毫無緣由又蹊蹺,似乎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放下自己手中的鏡子,顏皖的心“咯噔”一下。
她決定還是先等駱謹言回來跟她解釋一下,這種時候隻能相信駱謹言,畢竟隻有他是真的。
駱謹言回來的很快,在她重新坐上步床的時候他便進了門。
..手裏還提著一隻雞。
被拔了毛的雞...
已經被煮熟了的雞...
顏皖頓時覺得自己被噎得說不任何質疑的話來。
特別是看見駱謹言頭上那不知什麼時候插上的雞毛時,顏皖更加淩亂了。
然而即使被雞折磨的衣衫不整,駱謹言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隻是顏皖似乎看見他的眼裏泛了些亮晶晶的光芒。
“吃吧。”駱謹言伸出抓著雞的手。“可以吃。”
顏皖不知所措的從駱謹言手裏接過了那隻可憐的雞,又發現駱謹言如玉藕般白皙的手臂上多了片紅斑。
燙傷了?
但是駱謹言並沒有給她看清楚的機會,將袖子放了下來。
顏皖想了想還是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駱謹言,我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玩,我現在被你搞得雲裏霧裏,不明白你想要做什麼,我們當了那麼多年好朋友,你總不能有這麼大的事瞞著我。”你這才在國外待了幾年就成智障了?!顏皖是驚恐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