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如躺在寬大的豪華大床上,臉上慢慢地滲出大量的汗珠,嘴上還不停地呻·吟著:“歐陽…歐陽…疼…我害怕…”今天早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直冒冷氣。
他顫抖著雙手挑撥著她臉上的碎發,寵溺道:“別怕,別怕,醫生馬上就到了,一會就不疼了……”他自我安慰道,但心裏卻在狠狠地咒罵醫生這時候為什麼還沒來。
拿出手機重新又撥了一次120,但電話那頭的話氣得他有一種要殺人的衝動。
塞車?早不塞車晚不塞車偏偏這時候塞車?老天就這麼喜歡抓弄人嗎?
把手機狠狠地摔在床的一邊,氣得直爆粗:“真是TM的混·帳…”
“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醫生還沒來?”站在床尾的小曼急得一團糟,她不知道該怎麼做,看到歐陽晨這樣,她不免地擔憂起來。
他沒有回答小曼的話,而是低著頭對林宛如寵溺道:“沒事的,老婆……”剛想安慰她不要擔心的時候,林宛如突然就大叫起來。
“啊……”林宛如用力地抓著歐陽晨的手,抓出了一條條血淋淋的痕跡。
就算手再疼,但它也不及心裏的十分之一,“怎麼啦?老婆,你別嚇我!”他緊緊地抱著她,仿佛怕她瞬間就消失不見一樣。
林宛如紅著臉急喘氣,但歐陽晨因為太過緊張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改變,而站在床尾的小曼卻看得一清二楚。
她快步地走到床頭,輕輕地拍了拍歐陽晨的肩膀喚道:“誒!你快放手,她快呼吸不了啦!”
他似乎沒有聽到小曼的話,自言自語地說著:“沒事的,沒事的,醫生馬上就來了。”下巴抵著林宛如的頭,眼淚一滴一滴地滴在她的黑發上。
“啪!”小曼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歐陽晨白皙的俊臉上,然後用力地撬開歐陽晨緊握的雙手:“我看孩子還沒生下來,她就已經死在你的手上啦!”
臉上的刺痛頓時讓歐陽晨清醒過來,他看著臉色緋紅的林宛如,然後連忙鬆開手抱歉道:“對不起!對不起!”
隨後一看才知道,原來小孩的頭已經出來了,慌忙間,小曼一邊輕撫著林宛如有些顫抖的身體,一邊學著電視上說的那樣叫她深呼吸。
隻可惜林宛如已經疼得昏了過去,緊急間,歐陽晨突然想起了產檢時,醫生曾經教過他助產的手法,但那是在孕婦清醒時用的,現在宛如已經昏了過去,他不知道那樣做還有沒有用,但他願意一試,隻要有一線希望,他都會去試一試。
他把手輕輕地放在她圓滾滾的肚皮上,試著用力一按,但似乎用不上力,重力又怕傷了孩子。
正在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雙白皙修長的手代替了他的手輕輕地撫上了他原本手放的位置上,輕輕在滾圓的肚皮上滑了一圈後,雙拇指在低坡處用力一推,嘩啦一聲,一隻白黏黏的東西瞬間從宛如的體內滑出。
“哇”的一聲嬰兒叫響遍了整個酒店,就像是清晨裏剛剛升起的一道陽光,又像是黑夜裏的一盞明燈照亮了每一個人的心房。
歐陽晨拿過一件幹淨的浴袍小心翼翼地把酮體包住,然後抱在懷裏,愛不惜手地放到嘴邊親了又親,仿佛怎麼親都親不夠,完全沒有嫌棄他身上還有白黏黏的髒汙。
他輕輕地挪到床頭,又是輕輕地在宛如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溫柔道:“辛苦了老婆,謝謝你!”眼神裏帶著愛戀,帶著憐惜,帶著心疼,也帶著無奈,但更多的是歡喜。
林宛如慢慢地醒來,輕輕地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問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歐陽晨歡喜地應了一聲:“是男孩。”
“恭喜你們,喜得愛子,雖然是早產兒,但孩子似乎很健康!”小曼也替他們高興,那畢竟是一個新生命的降臨,是兩個人共同創造出的愛情結晶,代表著永恒,又代表著新生活的開始。
因為剛才宛如已經疼得神智有些模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邊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現在仔細一看,眼前這個女人雖然長得普普通通,但她體內的氣質是怎麼也遮掩不了的。她儀態大方,舉止高貴,跟這張平凡的臉蛋完全不搭配,最主要的還是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氣息,那種熟悉感一湧而來。
“你…”林宛如欲言而止,雙眼直直地盯著眼前這個有些熟悉的女人,“剛才是你幫了我?”雖然已經昏迷,但隱隱約約間她還是感覺到的。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能親眼見證到一個新生命的到來,是她最為驚喜的事。
她的豪爽,大方不禁地讓歐陽晨心生佩服,他抱著兒子上前一步,誠懇道:“你的恩情,我記下了,以後有什麼地方用得著我的,你盡管說,我歐陽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