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照來不及反應,已經不由自主的衝上,抱住了麵前這個女子。
腦袋依偎在她的肩頭,自然的讓人震驚。
“!... ...”
似乎有些出乎意料,輕夢失笑,拍拍她的背:“自己小心,快去吧,他們都在等你。”
背脊倏的僵直,鬆開懷抱,花晚照轉身離開,再不回頭。
目送一行人消失在了街的拐角處,知縣小姐終於開口,帶著些疑惑:“夢使... ...”
輕夢收回目光,率先往回走,方才的釋然一掃而空,聲音透著沉重與壓抑:“走吧。是時候送封信去了。”
她的時間已經不多,決計不能平白的犧牲便宜了那幕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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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廂,完全沒有解決完一樁事情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回來的路上,眾人皆沉默不語。
也不知大家是在想著那未知的幕後之人,還是感歎花晚照那一席信任的話語,又或者是別的什麼?
哪個在江湖上久混的人不知道,人與人之間永遠沒有絕對的真誠。
氣氛如此沉悶嚴肅,似乎大家都在思索著非常有哲理性的問題。
偏偏有人在此時做出大煞風景動作,玉扇掩麵,慕容鈺卿“秀秀氣氣”地打了個哈欠,立馬趕走了花晚照所有思考下去的欲望。
得,這家夥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慕容鈺卿可從沒打算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你們當初不是追那犯人麼?怎麼犯人沒找到反而歪打正著碰到夢使了?”
出了知縣府邸,秦笛就帶著王勃給還的調兵令牌,叫了車帶著依舊昏迷的弄影先行離去,留下王勃三人慢悠悠地在街上步行回去。而那些剩下的士卒,也被遣調回軍營了。
王勃想了想,道:“我們的探查被知縣小姐打斷了,所以順著她查了上去。”
慕容鈺卿“噢”了一聲,手上把玩著夢使給的簪子道:“也就是說,你們還是沒有查出想殺害弄影姑娘的人?”
簪子質地奇特,似乎是用某種植物的藤條製成,但造型一般,他很快失了興趣,隨手送入花晚照的發間,以扇掩唇,又打了個哈欠。
摸摸頭發,花晚照瞪他一眼:“剛才要它的是你,現在不要它的也是你,慕容公子喜新厭舊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不錯,這隻多出來的簪子,正是夢使所持有的信物。這讓見過弄影信物的眾人不免大喊掃興,隻是跟藤條罷了。
王勃難得感慨了一句:“同樣是信物,這檔次相差似乎不是一般的大啊。”
慕容鈺卿也不惱,笑意不明的眼光掃過她的發髻,最終停在那根藤條簪上:“你戴著漂亮些。”
花晚照本就是習慣性地與他強嘴,不想卻聽到這樣的答複,一時竟不知如何接話,看向旁邊同樣愣住的王勃。
王勃卻沒在意這些,他驚訝的是,自己現在才注意到,花晚照似乎從未佩戴過任何發誓,眼前的藤條簪一枝獨秀,看的他有些不是滋味。
其實他不知道,花晚照自己買過一隻簪子,就是撞見胡勤那天店家給的鳳凰簪,可是她又擔心帶出去太招搖,若被有心人看出是大小姐的東西就不好了,所以一直沒帶。隻是她也不多想想,她的樣貌本身就是張活字招牌,能認得鳳凰簪的人,怎麼可能認不出她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