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人聲鼎沸,台上一片靜謐。上首位坐著穿金戴玉的楊萬銀,下首坐著楊媚兒、王勃、慕容鈺卿,而接待貴客用的位子上,則坐著昨天打過照麵的幾個資深老者。
花晚照氣喘籲籲地爬上高台,氣息稍齊後向慕容鈺卿那兒走去。
視線突地被擋住。
“喲,我說花大小姐,您來的可真早啊,卡著比試的點兒到。我差點就以為您害怕的跑回去哭著鬧爹娘了呢?”
楊媚兒已換了身裝束,雖然衣服的款式變了,隻那顏色依舊是火紅到底。若不是兩人氣質相差太大,花晚照簡直都要以為夢裏反複出現的那個隻著紅衣的人就是她了。
“俗話說的好,來得早不如來的巧。隻有胸有成竹的人才不會在乎所謂的表麵功夫,這樣瞧來,楊姑娘似乎太過注重皮相裝飾了吧,想來姑娘家成個親也不過如此。”
楊媚兒冷嗤一聲,起身就向場地中央走,脂粉香擦過花晚照的鼻尖:“咱們走著瞧,看誰比得過誰。”
花晚照皺了皺眉,避開她刺鼻的芬芳,笑的挑釁:“楊大小姐敢不敢和我再立個約?就約定輸的一方必須為贏得做一件事,當然是在能力範圍內。”
“喲,自己送上門來?到時候可別哭爹喊娘啊。”
花晚照拱拱手認真道:“那我就恭謹不如從命了。”
兩人擦肩而過,以不同的姿態,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王勃瞧著她溫文一笑:“跑哪裏去了?叫秦兄一頓好找。”
花晚照在慕容鈺卿旁邊的空位上坐下,有些意外:“秦笛去找我了?”
四下尋人,正對上坐在邊上的目光。
“你真去找我啦?”語氣有些好笑。
秦笛依舊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可惜花晚照和他相處久了,知道此人眉頭幾不可察的微舒代表著對人難得的親近。
“真是不巧,碰到某人在聽牆角。”
這話到提醒了花晚照找人的目的。
她正色道:“待會完了和你說件事。”
秦笛移了目光過來瞟她一眼,不語,算是默認。
“什麼事這麼神秘?還要等到比試之後?”慕容鈺卿的聲音幾乎淹沒在眾人不時的喝彩中。
“此處人多嘴雜,慕容你那麼聰明,肯定猜到我想說什麼。”
花晚照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中央水袖輕舞的那抹鮮紅,感到說不出來的變扭。
“哎,你知道有哪個男的喜歡穿血紅色的衣服,還會跳很好看的舞麼?”
鬼使神差地,疑問脫口而出。
四周掌聲雷動,也不知慕容鈺卿有沒有聽清她的話。
“男的跳舞?怎麼,莫非你真想學跳舞?”語氣裏充滿了不敢苟同的意味。
花晚照無語了:“學跳舞怎麼了?我怎麼就跳不好了呢?”
慕容鈺卿晃晃手中玉扇上的鈴鐺,笑著“啊”了一聲:“好得很,除了承轉不分,腳步亂套,手足不協調外還真沒別的什麼毛病。”
“切!有本事你去跳!把台上那位擠下去!”
慕容鈺卿笑而不語,顯然不忍心再打擊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