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呷了一口茶,鳳目掠過我的眉目,繼而開口:“昨兒皇上來關雎宮的時候,本宮瞧見皇上脖子上的……”她的聲音略低,似是尷尬得沒有繼續,隻道,“這宮裏有人真是越發大膽了,若是讓本宮知道是誰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本宮定然好好治她!”
“什麼事情?”我不懼地問她,她怎麼會不知昨兒那人就是我?看來元承灝還真是將給我的恩寵帶到關雎宮來了。
皇後的眸中似有怒意,低咳一聲道:“想來妡昭儀也是知曉的,宮中有宮中的規矩。皇上臨幸妃子,做女人的,怎麼能……怎麼能在皇上的龍體上留下印記!若是……若是叫旁人看了,成何體統!”她說的時候,咬著牙,那長長的護甲微微敲打著桌麵。
她的話,說得我跟著臉紅起來,原來元承灝用那個來氣皇後呢!
太皇太後叫他來,他來了,可他來了,還不如不來。虧得我,還被他耍得團團轉,叫我吻他一口,我還真吻了!
心裏越是想著,越覺得咬牙切齒。
可是對著皇後,我卻是有些過癮,低笑一聲開口:“是麼?原來娘娘如此賢惠。可皇上說,行房事,隻他一人動,多無趣不是。”
皇後的臉色一片鐵青,她瞧著我,半晌說不出話來。
告退的時候,聽她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原來你也不是那麼在意姐妹之情。”腳步微微一滯,她是在警告我,別在她的麵前囂張,我的姐姐還在她的手上。
深吸了口氣回頭,我笑道:“郡馬的死,換了皇上給嬪妾的姐姐一塊免死金牌,相信娘娘不會不知。”
她溫和而笑:“本宮沒說過要殺她。”她隻會折磨她。
“那就謝謝娘娘。”再次行了禮,這一次,我沒有再回頭。隻要不死,總有機會的,這段時間,讓我看到了姐姐的堅強,她會沒事的。
這一夜,元承灝破天荒地再次去了關雎宮,我也狠狠地吃驚了,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酉時時分,且又來了馨禾宮。我出去迎駕,他大步過來,神采奕奕。
行了禮,被他攥進寢宮去,屏退了所有的宮人,一把將我推倒在床上。吃驚地看著他,他狠狠地壓下來,戲謔地笑:“說,你去關雎宮跟皇後說了什麼話?”
一句話,倒是叫我懵了。
低頭,在我的耳垂上咬了一口,看著我吃痛的表情,他似乎很高興,得意洋洋地說:“行房事,隻朕一人動,多無趣。”
我隻覺得“騰”地一下,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胡亂開口:“那是臣妾亂說的!”
“皇後可當真了!”他臉上的笑意不減,語氣略略加重了,“特意請朕過關雎宮去,還學著你!”他說著,抬手拉開了龍袍,那白皙的頸項上,兩塊紅紫色。右邊的一塊,是我弄的,我認識。而左邊那一塊,還很新,是……
撐圓了雙目瞧著他,我幾乎是有些不可置信,半晌,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也是笑著,卻聽得出咬牙切齒的味道:“還敢笑!皇後還敢讓朕在下麵,她壓在朕的胸口,差點痛死朕了!”輕抬了手,撫上胸口,他此刻還顯得憤憤不已。
我伸手,指腹輕碰了碰他頸項新添的那塊紅紫色,輕笑著:“昨兒皇上不是很享受麼?”還叫我用力點,用力點。
他的眸光一閃,猛地俯下身來,在我的頸項狠狠地吮吸了一口。
“啊……”他還連帶著咬了我一口!
起了身,他笑得得意:“現在你也兩塊,大家扯平。”
我捂著被他吮吸過的地方,憤怒地瞪著他,什麼叫大家扯平,那兩個又不全是我弄的。還是我虧了。
他無視我的憤怒,翻身在我身側躺下,一麵道:“既然朕一人動無趣,那朕給你個機會好好服侍朕。”
吃驚地側臉看著他,他的臉頰染著一抹緋色,隻那薄唇還微微地帶著些許的蒼白。我欲下床,卻被他攥住了手腕,情急之下,忙開口:“皇後娘娘準備了那麼多,皇上就不該再來臣妾這裏!您心安理得地享受,豈不好?”
他的俊眉微佻:“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朕身上有傷?”
抽著手,抽不出來,我咬著牙:“昨兒皇上就去了一夜,還怕再多一夜不成?”
他笑:“昨兒皇後瞧見你留下的傑作,雖不敢在朕的麵前表現出來,卻也是氣得不行。朕去了那邊,倒頭就睡了,她可端莊得很,不敢欺身上來的。今日太皇太後也必然沒有提及此事吧?皇後臉皮薄,可不敢說。”
他倒是了解她!
“那又如何?”我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