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咖啡廳,門口掛起CLOSE的牌子。
儲藏室那間門上留下八顆子彈孔的小屋裏,明明有椅子,舍勒卻坐在塘鵝安全箱上。
因為頭來了,占了他的椅子。
“你付了他多少錢?”頭問。
“三百八十二萬。”
頭皺了皺眉,臉色發青。
“不過有結果了,你要的硫離子的下落。”
“資料呢?”
“沒有數據,隻是情報人的口述,錄音也沒有,都在我的腦子裏。”舍勒自信地說,“我請求親自帶隊行動。”
頭不吭聲。
“後援我希望有哈伯負責。”
舍勒手裏端著馬克杯,耐心地等待頭的回複,就好像他所說的一切都真實可靠,把握十足。
“明白了。”頭了解舍勒的性格,於是道,“現將8號球的指揮權交予你。”
“8號球的確是支很不錯的團隊,但這一次的任務,他們恐怕不能勝任。”舍勒道。
“那麼,你想……”
“請將紅線的指揮權交付於我。”
頭怔住。
如果說8號球是MOSS行動組的王牌,那麼紅線根本就不是一張牌!
它是一副王牌,出千專用。
“這次的對手,值得我們重視。”舍勒進一步道。
“哼,你贏了。”頭離開椅子,走到舍勒身邊,“紅線明天到位,隨時向我彙報情況。”
說罷頭走出房間。
舍勒點頭,聆聽腳步聲漸遠,不久自己也離開咖啡廳,在後巷找到一台公用電話,撥打九條的臨時號碼。
“你終於打來了。”九條埋怨,“我差點就訂下回程的機票了。這麼說來,你……”
“我已經找到公子鏡的下落。”
“哦?”
“看過九月二十三日公子鏡出現在草堂公寓附近的錄像,我又調用了鄰近街區的錄像帶,確認她乘車輛離開草堂,中途多次換車。雖然在第八次換車後將她跟丟,但前七次她所乘坐的車輛中,第五次的那台SUV車型罕見,經過調查,這輛車為原裝進口,整個伯明僅有七輛,五輛歸榮海堂公司所有。”
“於是你在榮海堂大廈附近發現了她?”
“不錯,就在幾小時前,大約傍晚,榮海堂大廈前的步行街廣場出現了她的蹤跡。”
“那麼,你已知道她的住所?”
“沒有。”舍勒道,語氣中卻並沒有失落,“不過我查到另一件古怪事,公子鏡在錄像中竟身著學校製服。”
“什麼學校?”九條詭異地問
“伯明第七普通高等中學。”舍勒一字一字道。
“這,這是什麼奇怪的衣服?”帶著受傷的舍錳隨砹子驅車來到四環外的豆瓣大宅,淋雨後的七妹穿上了硫離子為她準備的橙色底黃色兔臉圖案的短袍,“為什麼遮不住?”
“要的就是這般效果嘛!看招!”硫離子掀起七妹的袍邊,“很適合你哦。”
“別,別別別做這種無聊的事啊!”七妹難堪道。
砹子淋浴後也換上了豆瓣風格的短袍,見七妹與硫離子親熱,不悅,遂將她狠狠推到一邊,正麵抱住硫離子,回頭朝七妹吐了吐舌頭:“我才是姐姐大人的正宮。”
“哈?”七妹不解。
“其實她的意思是‘很高興認識你’啦。”竹葉仍著水手服,坐到七妹身邊,“她叫砹子,我是竹葉。”
“你好。”七妹終於見到一個稍微正常的人,於是開口道,忽又想起了什麼,“那,那那那那那個……舍,舍舍舍……”
“你指舍錳?”硫離子摟著砹子也坐到沙發上,“放心,他沒事,豆瓣正在替他進行手術和藥物治療。”
“這,這這這,這樣啊……”七妹怯怯地笑了笑,“太好了。”
“我說你,該不會是喜歡舍錳吧?”
硫離子一陣針見血。
“才,才才才……才不是呢!”七妹慌亂應道,“隻,隻是怕,怕怕他廢了麵館少人手而已。”
其實舍錳從來沒有到花溪源幫過什麼忙。自然也談不上少一個人手。
“既然你那麼關心舍錳,不如加入我們好了,再怎麼說,咱兩也是同行。”
“同行?你也是飛賊?”
“性質上略有差異,不過可以這麼講。”
“閣下是?”七妹拜問道。
“撫鬆明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