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玩笑這回開的有些過了。”陳晨衝紀妃有氣無力的笑了笑,隻是那被笑容排擠開外的牙齒看上去還是一如既往的瀟灑,帥氣。
紀妃又有些羞愧的轉過頭去。陳晨把手裏的那支完好無損的蓮花花骨朵遞給紀妃,沒再多說什麼,隻是閉上了眼睛躺在草地上真的不動了。
或許是因為剛才的那陣瘋狂的卻也讓人激動興奮的玩命狂跑,原先還包的嚴實的花苞,此時已經裂開了,不用眯著眼都能看得到裏麵嫩黃的蓮蓬小房子。紀妃把它輕放在草地的一邊,轉過臉來看著閉著眼睛靜躺的陳晨,很想問他那些情愫是不是她自己憑空自戀捏造的。
景是美麗的,結果是可喜的,因為她一想問她就真的問了,“你是不是對我……有那意思?”
陳晨的眼睛睜開了,直直的看著頂上的一片蔚藍沒有立即給紀妃答複,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話都問到這份上了,再刻意回避就有些孫子了,最後陳晨轉過臉來看著紀妃半開玩笑的問:“那你要做我女朋友嗎?”
陳晨的回答明顯有些驢頭不對馬嘴,紀妃僵住了,隻是那雙眼睛像是要跟整個軀體作對似地一直在不斷的眨呀眨,紀妃能有這樣的反應,是在陳晨的預料之內的。她內心的那塊小地方早就被打上了封條,她即使有想揭掉那封條的想法,但別的人也無法再自在的住進去了。
陳晨淒婉無比的撕扯出自己嘴邊一直都偽裝的很好的微笑,撇掉肺腑裏被事實凍結成冰的期望,對她說:“剛才耍你的!”
“啊?”
“誰讓你拿蛇嚇我的?”
紀妃沉默了。
一瞬間,一直都很有默契感的兩人都很給彼此麵子的不說話了,氣憤變得有些詭異,隻是這種詭異又無關乎尷尬,不堪。
直到向西北方向吹的夏風掃亂了三次紀妃的頭發,紀妃才長長的吐了口氣,認真無比的對陳晨說:“給我兩年!兩年過後如果我們都還是單身,那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一直躺在草地上的陳晨聽此話激動的一下子從草地上坐了起來,詫異的盯著紀妃,滿臉不自信的問她:“你剛才說什麼?是不是我剛才剛好耳背聽錯了?”從她大一來到他身邊那刻起,從他別無他法的隻好認命的守著她那刻起,一切就都注定了他的感情隻能在暗夜裏殘喘苟存,她對他付出的回應度,對他情愫的躲避度,都讓他無時無刻不痛心。剛才的那句試探反饋給他的訊息足以讓他徹底絕望,沒想到的是,下一瞬間她又很殘忍的把希望給他說了出來,兩年?兩年之後就能和她結婚!就能和她天天長相廝守!這樣擁有無敵殺傷力的誘惑在早已經無藥可救的陳晨麵前,還能有他反省猶豫的機會嗎?
他除了答應還很有別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