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佛馬上抓住他,說他並不是魔鬼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
老胡佛是一位優秀的衛理公會教派的教徒。他對自己的信仰沒有任何逃避,毫不怠慢。他的來世不是冥府,而是明白無誤的地獄——你可以肯定,非常非常酷熱。他的教條是鐵皮做的,用一寸長的鉚釘固定住。他日夜不停地讓鍋爐轉著,他總是忙著轉動鍋爐,甚至沒有時間維護公共治安。當他呼氣的時候,你能夠看見他周圍的罪人們噝噝地吸著氣,被炙烤著,蜷曲起來。胡佛不會給予,不會與債權人妥協,不會拍賣火災受損物資。他與其他的長輩不一樣,如果他自己跳華爾茲的話,會讓年輕的小夥子跳槍騎兵方塊舞曲;如果他不在荷蘭人的酒吧裏玩賭牌遊戲的話,會告訴他可以在客廳裏玩惠斯特橋牌;或者如果他自己已經戒掉威士忌的話,對別人吸煙也要皺眉頭。
喬希知道這些,所以他總是躲著人們不參加營會,盡管胡佛非常堅定地找了他5年。但是有一個夏天,會議太有趣了,整個鎮上的人們全都來聽了,喬希也來到陣營的邊上,躲在灌木的後麵,這樣他就能聽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天,一位長者拿起了一個重達250磅的東西,而因此喬希自然地流落到罪人的範圍裏。喬希剛剛明白過來,就坐在一群懺悔者中間,唱著哈利路亞的讚歌。當胡佛看到這個以後,他開始用力灌輸。10分鍾內,他定了喬希的罪,拿著他的煙鬥離開了。
我隻是覺得如果喬希是一個務實的、愛開玩笑的人,他應該會離開,而像他那樣的人害怕被別人取笑,就像一隻小馬駒害怕壓路機一樣。所以他堅持到最後,並開始對吃飯感興趣了。第一件能證明他長胖了的事是,他已經穿不上用半條褲子改做的褲子了,並把這些褲子淘汰了。然後他就開始穿正常的褲子,褲子的尺寸當然還是很瘦。兩周以後,他的衣服肩膀那個地方被撐破了一個口子,看起來那衣服太緊了。因此他扔掉了它,開始買大一號的衣服。開始時還有一點鬆,不過一個月後,穿起來又顯得緊了。
現在喬希是個肌肉非常發達的人了,不過他還在繼續長胖,這兒多長一些肉,那兒又胖得不得了,一直不停地在更換新衣服。
他說他並不擔心,他遲早會減下去的,他會變得越來越瘦的。不過當他長到350斤時,他隻能拄著拐杖走路了。他開始鍛煉並節食,甚至飲用進口的水,但是這些對他一點成效都沒有。最後他隻能把那些衣服都給寡婦杜蘭,她有14個胖瘦不一的孩子。
我隻是簡單地舉喬希的例子向你說明,一個人對於已經錯過的東西不能再指望回到從前那樣,並以此來告誡你,一個對自己從事的生意完全了解的人,遲早會遇到一位最頑固的買主,然後拚命從他的身上得到訂單。
我想在這兒提醒你,不要太急於學習有關豬肉包裝的所有知識。做生意就像黑人的毛織品一樣——看起來並不深奧,但其中有很多細節。
當我還是孩子的時候,一個穿粉色衣服的人出現了。我一直認為他那一身打扮隻適合耍雜技時穿,可以同時應付飛在空中的8—10個玻璃球。而穿著藍色緊身衣的漂亮姑娘會不停地遞給他東西——煤油燈、餐具,還有陶具,而他也照樣能應付,並保持笑容。對於大多數年輕人來說,最大的麻煩是他們認為自己已經學會了所有需要學習的東西,而且他們付出的已經足以回報他們所得到的,所以他們到此為止,不再往下努力了。但是要想笑到最後,他所需要學習的東西是沒有止境的。
我希望你能夠每天都很高興,而不隻是在發工資的那天。我希望知道你在全力以赴,甚至超出自己的能力去學習東西,以真正充實自己,這樣當有機會來臨的時候,你就能把握住機會。到現在為止,你保證要在我們的零售業中成為一個中上等的推銷員。我希望你成為一個能裝載整車貨物的人——強壯而有能力,這樣你就可以向我們證明,你已經不是一個毛小子了。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