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然,你怎麼會答應嫁給我。”樂恒清露出邪魅的微笑,又老實坦白道。
夢竹兩手在他胸前使勁捶打,樂恒清大叫:“哎喲。”
夢竹驚慌道:“怎麼了?這裏受傷了?”
樂恒清卻一把將她摟進懷裏,又深情地吻了上來。
次日很晚,兩人才回到臨安,樂恒清帶著夢竹在醫院做了檢查,夢竹隻是腳上受了擠壓,和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並沒有大礙。
而樂恒清,頭部撞了一條裂縫,幸好不很嚴重,醫生給他消毒並包紮好,要他留院觀察,他心裏喜不自禁,哪肯在醫院觀察,還是夢竹陪著他才肯打完兩瓶點滴,恨不得回去就跟夢竹把喜事辦了。
“我要隆重地迎娶你,得回去安排,很多事情的,你知道嗎?”他對夢竹說。
“你急什麼,你不好好治療,要是變傻了,我可不答應。”夢竹含羞笑道。
“怎麼?你敢嫌棄我?”樂恒清做出張牙舞爪的樣子,把夢竹逗樂了。
“夢妹,你不要緊吧,恒清呢,他怎麼樣了?”夢竹才從醫院回來,李逸林剛聽說了車禍的事,早已在府裏等著她了。
“還好,沒有大礙,都不過是小傷而已。”夢竹答道。
“那就好。”逸林欲言又止。
“什麼事,哥?”
夢竹看逸林仿佛有話要說,問道。
她今日心情特別輕鬆,,能下決心與樂恒清喜結良緣,也算是解開了長久以來的心結,她已經從心裏原諒了沐軒,不管是他娶了思穎也好,再娶了時可雲也好,她都已經原諒他,而她,也終於走出了過去的陰影,願意接受新的生活了。
“沐軒,祝福我,就像我祝福你和時可雲一樣。”她麵對南方,仿佛是對著司徒蕭說:“沐軒,你永遠是我心中的愛人,是我最愛的沐軒。”
“夢妹,司徒蕭打來電報給我,聽說恒清也收到了。”李逸林說道。
“沐軒?”夢竹驚奇道:“他要幹什麼?”
“他讓我回去。”李逸林低著頭,兩手十指義叉,有些局促不安。
“哥,你是擔心恒清不讓你走嗎?”
逸林點點頭,說:“我自己也很矛盾,可是,沐軒抓了思穎,夢妹,思穎是負了我,可也是我對不起她在先,她曾經那麼愛著顧良,她現在被司徒蕭拋棄了,我心裏也很不好受。還有那個醫生,張信哲和思穎的孩子,司徒蕭說我回去了,就放了他們。”
夢竹呆住了,思穎和信哲,還有那個才幾個月大的孩子?沐軒竟然用他們來威協逸林,而逸林竟然至今都對思穎難以忘情。
思穎是她曾經的好朋友,無論她對她做過什麼,都成為了過去,而信哲,曾救過她的孩子,又是恒清要好的同學,還是因為他們將思穎托付給他,才招來這樣的大禍。
聽了逸林的話,夢竹並不比哥哥輕鬆,可是李逸林到底該去該留?
她想逸林是姓司徒的,他到底是司徒家的人,應該讓他回去認祖歸宗,司徒坤已知道李逸林是他的兒子,司徒蕭要他回去,也一定是司徒坤的主意,不會對逸林有傷害。
隻是她馬上就要與樂恒清結婚了,逸林這一走,隻怕對樂恒清不僅是損失,今後也有諸多掣肘,更重要的是,司徒蕭隻是要逸林回去呢?還是要她和李逸林和李夫人全家都回去?
“哥,你還是想回去是嗎?你要沐軒放了思穎?”夢竹看著不安的李逸林問。
“思穎不能有事,顧良是因為我的失誤而戰死的,他的孩子,我更不能不加以保護,夢妹,你幫我勸勸恒清,讓他說服樂老將軍同意我回去吧,我回到裕軍轄區,解甲歸田,不再帶兵,不與呈軍為敵。”
夢竹看著逸林懇切的神情,說:“哥,你說恒清也收到電報了?”
李逸林點頭,樂霖楓為了對他表示信任,給了他與外界接觸的權力,雖然一定也是在秘密的監督下,但總算是能接到電報。
夢竹想,樂恒清卻並未向她提起,難道,他要置思穎及孩子和信哲的生命於不顧?或許他另有顧慮?
“哥,你讓我試試。”夢竹說。
李逸林點點頭,又說:“夢妹,沐軒固然是要我回去,隻怕還不止於此。”
“哥,你是說?”夢竹早已猜測到。
“是的,他雖然沒有說明確,但他的字裏行間,就是此意,夢妹,若果真如此,你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