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蕭雙拳緊握,青筋爆出,怒目吼道:“什麼時間完婚?為什麼早沒有得到消息?”
“還有十天,因為少夫人自到臨安後一直深居簡出,除了呈軍幾位等級十分高的將領見過她,就沒有人看到過她,又聽說她們的婚期十分倉促,最近外麵才得到消息。”陳然補充道:“一得到消息,馬上就彙報了。”
“嗯,都是些廢物!一年多少花費在他們身上,到了用他們的時候,就派不上用場。”
司徒蕭憋不住內心的火氣,邊罵邊站了起來,走到牆上的地圖邊,邊看邊用左手使勁地敲打著牆。
陳然知道,司徒蕭隻有在十分焦慮的情形下才會這樣,不過以往都是戰鬥中,需要看地圖,現在這樣,他也不明白少帥看地圖做什麼。
司徒蕭站在地圖前,敲了半天,發現自己對著牆上的地圖,才想起現在並不是在打戰,可是,這情形並不比一場生死存亡的戰鬥輕鬆,他的腦子如陀螺般快速地轉動。
夢竹,你不能嫁給樂恒清,你不能!一定要阻止,一定要阻止!
司徒蕭下定決心,為了讓夢竹回來,不顧一切,他要親口告訴她,他不曾負她,他的心永遠隻是她的,天不老,情難絕!他摸摸口袋,他將親手將這塊絲巾交還到她手上。
夢竹,這一次,我決不再失去你!
他轉身大叫:“敬遠!”把身邊的陳然嚇了一跳,阮敬遠應聲進來。
“馬上去鄭府,把阿蘭和她的孩子請了來,記住,不能傷到鄭家任何人。”
“是”阮敬遠急急忙吩咐下去。
“少帥,鄭府的阿蘭姨太太和她的孩子已經按您的吩咐,與秦思穎和張信哲他們一起關在茉莉的公寓裏。”阮敬遠很快前來彙報。
司徒蕭大手一揮:“走。”
阮敬遠和陳然四目對視一秒,急忙點頭:“是。”
汽車開到茉莉的公寓前,仆人急忙跑著過來開了門,汽車進了院子,才停下來,茉莉就扭著腰肢迎了上來。
“少帥,您終於來了。”
茉莉嫵媚的雙眸拋出一道光彩,上前挽住司徒蕭的手,撒嬌道:“我以為您再也不來看茉莉了呢。”
司徒蕭麵無情情,輕輕推開她的手,問:“秦思穎她們是在樓上嗎?”
茉莉失望地噘起了嘴,不願意回答,仆人在旁邊恭敬地站著,急忙答道:“是的,少帥。”
司徒蕭快步上了樓,茉莉瞪了一眼仆人:“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仆人急忙低下頭來:“小姐,不說少帥也要見的。”
茉莉氣哼哼的跌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拿了支煙點燃,吐出一圈圈白白的煙霧,雙眼再沒有剛才的風情萬種,無神地看向通往樓上的樓梯。
“少帥。”思穎正喂月兒吃奶,見司徒蕭進來,急忙扯下衣服,抱起月兒站了起來。
阿蘭呆坐在角落裏,臉色蒼白,緊緊地抱著兒子,驚懼地看著司徒蕭。
“坐吧。“司徒蕭盡量使自己的臉色平和,叫她們。
思穎不安地坐了下來,十個月前,當他用槍頂在她頭上時,她是無畏的,可現在,她卻不安起來,有懊悔,也有恐懼。
懊悔當時在無比的悲痛下做出那個決定,害了司徒蕭和李逸林不說,波及到無辜善良的夢竹,現在又殃及信哲,更讓她害怕的是,她的女兒月兒。
自從女兒出生後,她又有了生活的意義,才真正了解了母性的偉大,她可以為女兒做作任何事,隻要能保護女兒。而信哲,給了她新生活的希望,讓她對愛情,又有了新的向往,如今,她多麼害怕,這一切就像曇花一現,會被司徒蕭的大手在瞬間摧毀。
信哲伸出手來,緊緊握住了思穎冰冷的手。
而本就膽小的阿蘭,更是一身發抖,使勁往角落裏縮,不知自己麵臨的將會是什麼。
“你們都別怕。”司徒蕭似乎看出他們的局促不安,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算是笑,安慰了他們一聲,接著說:“思穎,夢竹因為你而離開我,現在,你如果有能力讓她重回我的身邊,以前的一切,一筆抹消,隻要你願意,就仍然與你愛的男人一起開你們的診所,過你們想過的生活。”
司徒蕭看一眼張信哲,又看一眼思穎,等著他們的答案。
信哲雖然聽思穎說過一些以前的事,畢竟不能做主,眼睛看向思穎。
“我能做什麼?少帥。”思穎問。
“按我說的做。”他說。
思穎想了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