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可雲咳嗽一聲,外麵進來幾個穿著一色西服的男子,時可雲吩咐:“馬上到站了,帶她們下車,按安排的路線走。”
“你要帶我們去哪?時可雲,你們放開我,你這樣會害死思穎阿蘭和那兩個可憐的孩子的。”
“她們會和你一道,到我們鄴軍的轄區,你放心吧。”時可雲微微一笑道。
“我哥呢?我哥在哪?”
“李逸林,不,司徒逸林,我當然不會阻止他們兄弟相見,他會準時抵達雲州的。”
時可雲說完,火車已經緩緩進站。
夢竹和李夫人被帶著上了一輛汽車,一路向西去。
李逸林快到站才發現,妹妹和母親竟然中途失蹤了,慌忙四處尋找,哪有母親和妹妹的蹤跡。
一個人失落地下了車,隻見站台上排著長長的隊伍,竟然是司徒蕭親自帶著侍衛和秘書等人前來迎接。
兄弟倆四目相對,說不出的情愫。
司徒蕭上前將哥哥擁進懷中,說:“哥,回來就好。”
兩人淚眼相看,逸林說:“夢妹和我媽,她們在前兩站,不見了。”
“什麼?”司徒蕭大吃一驚,風一般的衝進了車廂,身旁的侍衛一見,也飛也般地衝了上去。
火車迅速被全麵封鎖,車上所有的人被嚴加盤查,特別是列車長和乘務員,全被軍警帶走。
幸而是終點站,很多乘客已經陸續下車,沒有殃及太多,不過兵士也整整折騰了一天,終於有了一點眉目,司徒蕭知道是時可雲,他現在的妻子將夢竹和李夫人接走了,而且馬上得知連思穎和阿蘭也是她偷偷押送到了她父親的轄區。
司徒蕭火冒三丈,立刻命人四處尋找時可雲。
“沐軒,這麼著急,四處找我?”時可雲早已知道司徒蕭要找她,在少帥府靜候著,司徒蕭心急如焚的趕了回來,時可雲正安穩地坐在沙發上喝著桂圓紅棗花生養顏茶,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把夢竹和李老夫人送哪你去了,還有思穎和阿蘭,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什麼事你都要插上一手嗎?”司徒蕭怒氣衝衝地說。
“沐軒,你說話可要有根據哦,我哪裏就什麼事都插手了,軍中的事,我從不插手,我插手的,都是少帥府的家務事,我是你的妻子,難道不應該嗎?”
時可雲臉上並無懼色,她以為要爭取的,是她一生的幸福,她怎麼會畏懼。
“你說,夢竹她們在哪,馬上把她送回來,既往不咎。”司徒蕭急著要見到夢竹,不與她糾纏。
“送到我父親那了,她原本不是我父親的小妾麼。”
時可雲將臉別開,不看司徒蕭,端了茶喝。
司徒蕭一把將她的手捉住:“我再說一遍,將夢竹和李夫人她們完好無損的送回來,否則,告訴你父親,別怪我司徒蕭翻臉無情。”
“是要撕毀和約呢?還是要將我拿為人質?”時可雲昂起臉來冷笑著問。
“都有可能。”
司徒蕭也冷冷做答,時可雲淚盈於睫,微笑著看著司徒蕭:“那你還等什麼?讓你的人綁了我。”
“為了夢竹,我什麼事都做得出,可雲,別逼我,你知道,我也不想的,她就是不在我身邊,我依然是對不起你,因為我…我忘不了她。”
司徒蕭別過臉去,不看時可雲白晰的臉上滴下的晶瑩的淚水。
“敬遠,電告時誌邦,將夢竹和李夫人等一行人安全送回雲州,否則,她的寶貝女兒的安全得不到保障。”
阮敬遠進來低頭聽著司徒蕭的怒吼聲,沒有移步。
“你這侍衛長不想幹了嗎?”
司徒蕭將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阮敬遠說:“少帥,請您冷靜,與少夫人再商量商量。”
“去吧,敬遠。”時可雲拭淚微笑,對司徒蕭說:“父帥要是同意她們回來,她李夢竹進少帥府的那天,我就死在少帥府,我看你如何向父帥交代,你不是要一統江山嗎?為了一個女人,你連統一大業也不要了,讓百姓再次陷入戰火紛爭中,你就去做吧。”
司徒蕭大驚失色,雙手扳過時可雲的雙肩,啞聲問道:“可雲,你何苦?”
“我和你一樣執著,沐軒,你大可以一試。”
司徒蕭望著時可雲美麗的臉上決絕的神情,痛苦地閉上眼睛。
司徒蕭出了時可雲的房間,向後走去,進了房裏,玉蓮叫了一聲:“少帥,所有的背子都清洗過了,並且晾幹換上了。按您的吩咐,窗子也打開了很久,空氣對流過了。”
司徒蕭點點頭,讓玉蓮關上房門,頹然的倒在床上。
夢竹,我該怎麼辦?司徒蕭突然覺得自己原來是這麼的渺小,渺小到連愛自己心愛的人都會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