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入的一瞬,時可雲忍不住哼了一聲,她使勁咬住牙不讓自己叫出來,不過很快疼痛感便被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和幸福的感覺衝淡,她開始慢慢地配合他的體動。
他們兩人一起到達了幸福的巔峰,司徒蕭軟軟的爬在可雲的身上,細細吻她的額,她的臉,她的唇,她的頸。他的雙手捧起她的臉,觸到她滾燙的淚。他輕輕地將她的淚吻幹,說:“夢竹,夢竹,我的夢竹,你終於又回來了,終於還是我的夢竹。”
他突然像個委了極大委屈的孩子,放聲哭了起來,黑暗中他的身體在時可雲身上上下起伏,他說:“夢竹,你知道我,你不在我身邊這近一年中,我簡直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我無時無刻不想念你,你的身影,你的聲音,就像被烙鐵深深地烙在我的心裏,我這一生,所以再容不下別人,可雲是個好女孩子,我不能像父親對母親那樣地誤了她,她應該有一個深愛她的好男子,而我,卻做不到。”
可雲將頭深深埋在他的胸中,淚水粘在他的胸前,抽泣不止,這是她第二次見這個鐵打般高高在上的男子為了夢竹流淚,可是,她雖然也十分傷心,卻也心痛不止。
“不哭,乖夢竹,好夢竹。”他止了哭安慰起她來,將她緊緊地擁住,不住地親吻她。
“時誌邦如果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不肯接受我的交換條件,一定要與我一較高低,就算是兩麵受敵,我亦無懼,因為有你,夢竹。”他溫柔地吻著她說。
可她將頭深埋在他胸前低泣,他一次次的捧起來將她的淚吻幹,她的淚水卻似關不住的閘門,仍然流個不止。
他隻能將她緊緊抱住不斷的安慰,不住地道歉,她卻越鬧越凶,他突覺有些異樣,再次吻了她,柔聲問:“夢竹,怎麼了?我做錯了?我說錯了?是不是,怎麼了?夢竹?”
她突然將他從身上推開,背過聲去,哭出聲來。司徒蕭從床上爬起,伸手開了燈看,一個光潔柔嫩的脊背對著他,她輕輕的扳了過來,柔聲叫:“夢竹。”
她被他扳了過來,可卻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中流了出來。
他看出異樣來,將她柔嫩的指尖一個個輕輕掰開,看到了時可雲一張梨花帶雨的粉臉,頓時臉色如死灰,驚聲顫問:“可雲,怎麼是你,怎麼是你,夢竹呢?你把夢竹弄哪去了?”
“她,她在我房裏,她說,你讓我過來。”時可雲將身子縮在床上,低聲說。
司徒蕭猛地掀開被子下了床,掀開被子的時候見到了那朵嬌豔的小紅花,心裏一緊,偏過臉去,捉起外衣披上,衝出了房。
他狂跑至時可雲的房內,屋裏連燈都沒有熄,房門虛掩著,他一把推開房門。
夢竹靠在床上,雙目有些失神,聽到動靜,眼皮抬起,微微抬頭見到了滿臉憤怒的司徒蕭,慢慢站了起來。
司徒蕭站在門前,就那樣站著,臉上露出不可形容的神情,絕望,憤怒,還有痛心。。。
“為什麼?”他的聲音嘶啞而絕望。
“我隻是想讓你明白,我們已經錯過了,而可雲,她才是你真正的妻子。”她簡直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所做所為,他那樣的樣子,像是心都碎了,她的心,也跟著就要碎了。
“原本不是的,她原本算不上我真正的妻子,為什麼?夢竹,你為什麼這樣做?”他忽的衝上前來,使勁搖晃著她的雙肩,夢竹死死的咬著雙唇,唇間滲出了一絲鮮紅的血跡來。
“說話啊,夢竹。你,你竟狠心如此麼?”他不停地搖著,如同瘋狂了般,她打碎了他的夢,他以為這一生終於做到了隻要她一個女人,做了一生不負於她,做到他所書的誓言:天不老,情難絕。
可是她親手將他的夢撕碎,她如此狠心,毫不顧及他的感受,將別的女人這樣推到她的床上。
夢竹緩緩抬起頭,直視司徒蕭那雙有著噬人般的瘋狂,同時又滿載著無盡絕望的黑眸,狠心說道:“少帥,請你放我回臨安去,恒清他等著我成親。他說,要給我一個比任何人的婚禮都要隆重的婚宴,我很期待。”
“你騙我的,這不是真的,夢竹,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你說,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他雙眼直直地看著她,生怕自己一個眨眼的功夫而漏掉了她每一個微小的表情,他要看穿她的心,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可以將他對她的愛這樣放在腳底下踐踏。
“不,是真的。少帥,請你盡快放我回去。”她很認真的說,沒有一個字是含糊的。
“瘋了,你瘋了,你和思穎一樣瘋了,你們都瘋了。”他突然伸開雙臂,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