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可雲低頭不語。
司徒蕭猛地衝出房去,邊跑邊叫:“敬遠,敬遠。”
阮敬遠從外麵跑進來,差點與衝出去的司徒蕭撞個滿懷,幸而他止步快,立在一旁問:“少帥,敬遠在這。”
“逸林呢,逸林在哪?”司徒蕭大聲問道。
“李都統他剛來,在前麵正廳等你。”阮敬遠的話還沒有說完,司徒蕭已經風一般的衝了出去
衝進正廳,見李逸林坐在當中的椅子上,他撲了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問:“哥,你把我的夢竹弄哪去了?為什麼時可雲在夢竹的房裏?我那麼信任你?你為什麼放走夢竹,她在哪?告訴我,我要去把她找回來,她走得再遠我也要把她追回來!”
李逸林被發瘋般的司徒蕭從椅子上拉上來,扯得一搖一晃,他穩住了身子,將司徒蕭的手奮力扯開,猛地將司徒蕭推了一把,司徒蕭猝不及防,被他推了一個踉蹌,扶要牆壁上,定神望著李逸林,忽得從腰間撥出槍來,對著李逸林的頭部,咬牙道:“把夢竹還給我!”
李逸林抬起手來,司徒蕭喝道:“不許動,把夢竹還給我!”
阮敬遠在外聽到聲音,進來叫道:“少帥,小心啊,請您息怒,聽李都統解釋。”
“出去!”司徒蕭對阮敬遠喝道,又對逸林說:“哥,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和她們合夥演的好戲,對不對?什麼時誌邦願意退婚,什麼與可雲飲酒話別。為什麼?夢竹是你的妹妹,我是你的弟弟,你怎麼就隻聽她的不聽我的,將她放走?難道樂恒清比你的親弟弟還要好嗎?你為什麼要毀我的幸福?告訴我,她在哪?她在哪?”
李逸林看著幾近瘋狂地司徒蕭,啞聲說道:“沐軒,我心疼你,我也心疼夢妹啊,她走得有多傷心你知道嗎?不過,你追不上她了,她上了時可雲的專機,中途改道北上,隻怕很快就要到臨安了。”
李逸林輕輕上前壓下他的槍口,說:“沐軒,你看你有多瘋狂啊,連槍都沒上膛,就指著我,這種致使錯誤,想不到做為一軍之首的司徒蕭也會犯。”
司徒蕭無力地垂下槍口,癱座在椅子上。
“她終究離開了我,她尋找她的愛去了,她終於不再愛我了,我以為,我可以讓她永遠都隻愛著我,像我愛她一樣,可是,她終究離開了我。”
“沐軒,夢妹有多愛你,你不明白,她為你付出一生的幸福,你也不明白。”李逸林扳起司徒蕭的肩膀:“為了夢妹,振作起來,她為了你,懷著那樣悲痛的心情離開,你還忍心責備於她嗎?”
“你說什麼,哥,她要是愛我,就不會離開我,奔赴樂恒清的懷抱,就不會這樣無情的離我而去。”司徒蕭悲憤地說:“她變心了!”
“你胡說!”李逸林喝道,從身上摸出一封信來,狠狠抓地扔在司徒蕭身上,叫道:“你好好看看,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吧。”說著跌坐在椅子上,痛哭失聲。
司徒蕭撿起信封一看,是夢竹的筆跡,他急忙拆開來。
一行行絹秀的小楷展現在司徒蕭的眼前,司徒蕭的的淚水一滴滴落在信紙上,將一個個字打濕,信紙上很快一片模糊。
“沐軒,你明白了夢竹為什麼非得離開吧,依裕軍現在的實力,不能抵擋兩麵的攻擊,所以你與鄴軍的和約不能撕毀,夢竹在回來前就下了決心,可是她終究放不下你,她回來,不僅是擔心你見不到她不肯放了阿蘭她們,她更是想回來見見你,讓你知道,她有多愛你!”
司徒蕭久久地閉上雙眼,任由淚水打在信紙上。
突然站起來,飛奔去了夢竹的臥房,打開夢竹梳妝台上的手飾盒,那塊一直放在裏麵的古玉沒有了,他又掀開枕巾,那塊絲巾安然躺在下麵,隻不過旁邊多了一塊血紅小楷:“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司徒蕭將絲巾握在手中,飛奔出去,對著天空大喊:“夢竹,我愛你!”
那聲音被風吹送,飄飄渺渺,入了雲端,夢竹仿佛聽到了,從機艙上看出來,輕輕一回頭,兩行晶瑩的淚水從粉臉上悄無聲息的劃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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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轉眼三年過去了。
“哈哈,沐軒,你又輸了。”李逸林打著哈哈看著幾案上的圍棋子說:“沐軒,你這兩天心不在焉,有心事啊。”
“哥,為什麼到處都打聽不到夢竹的消息?”
聽說樂霖楓因為樂恒清私自放回了李逸林及部下,夢竹回去後,樂霖楓就反對樂恒清與夢竹結婚,偷偷將夢竹和凡兒送出國去,後來樂恒清也尾追而去?
傳說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可以肯定,夢竹沒有在臨安落腳,可是這幾年來在海外各國打聽,卻沒有探到一點消息。
“我試圖與他們取得聯係,可是都石沉大海啊。”逸林歎息道。
“我也讓各國友人多方打聽,都沒有夢竹和凡兒的下落,哥,我近來是寢食不安啊,我不能與夢竹偕手到老,總得知道夢竹到底在哪,過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