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夢妹,她會在哪啊?”兩人都透過窗外看去,仿佛在那能找到夢竹,可臉上,都露出失望而思念的神色。
“少帥,明日的改編儀式都準備好了。”阮敬遠報告道。
“好。”司徒蕭和李逸林四目對視,總算沒有讓夢竹的一番心思白費,這也是司徒蕭唯一讓自己的心能安下來的方法。
夢竹走後,時可雲就稱已經懷上身孕,馮山回去向時誌邦表功一番,時可雲也電彙父親,說自己已懷上了司徒蕭的骨肉。時誌邦大喜過望。
前年,時可雲果真產下一位小公子,時誌邦更是大喜過望,女兒為司徒家產下一位接班人,那自己的軍隊以後落入的,也是身上流著他時家血液的人,誰讓他一生無子呢?
時誌邦按照和約將自己的軍隊全部劃歸司徒蕭旗下,由司徒蕭隨時調用,隻留下他的一支嫡係。明日,就是收編儀式,明日後,時誌邦的全部軍隊也就是他司徒蕭的軍隊了,儀式的舉行地點,就在雲州城中心的大廣場裏。
次日一早,所有裕軍和鄴軍的高級將領都集中在廣場等候著司徒蕭的到來,司徒蕭在侍衛隊的陪同下,坐上專車向市中心駛去。
“停車。”途中路過紅十字學校的後門,司徒蕭突然大叫。
司機將車停下,阮敬遠朝著司徒蕭目視的方向看去,學校的院子裏幾株高大的楓樹上一片片火紅楓葉在秋風中迎風飄舞,如陣陣火浪翻滾,又如一麵鮮豔的旗幟在風中翻飛。
阮敬遠知道,這裏原是一個天主教堂,司徒蕭與少夫人李夢竹的婚禮就是在這裏舉行,今年,這裏被改造成一個紅十字學校,專程收容那些沒有錢讀書的窮苦孩子。
司徒蕭下了車,步行走進了學校,這裏的建築還保持原來的樣子,隻是在後院裏加蓋了一座樓,做為孩子們學習的場所。
那幢樓的前麵有一塊大大的草坪,一群孩子在那裏踢足球,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奮起一腳,將球踢飛,球飛出老遠,撞在站在遠處的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身上,小男孩被球一撞,倒在地上,翻了個身,摸了摸身上,站起了撿了球便跑。
踢球的孩子們急忙追了上去,叫:“小凡,把球給哥哥。”
“不給,不給,就是不給,你們不讓我踢球,我就不給你們。”
小凡抱著球,扭著小屁股使勁向司徒蕭跑來,一腳擱在司徒蕭腳上,拌倒在地,球從懷裏滾出來,被追來的一個孩子撿起來。
小凡打個滾又站起來,起身便去搶那孩子手中的球,可哪搶得過,隻見他回頭看著司徒蕭,大叫:“叔叔,你幫我搶球,我叫我媽媽給你糖吃。”
司徒蕭見小凡虎頭虎腦,甚是可愛,笑道:“你媽媽是誰?”
那個撿了球得男孩說:“是我們老師,老師說小凡弟弟還太小,等他再長大一點,我們就帶他一起打球。”
另幾個孩子也跟著點頭。
“我不管,我就要踢球,我就要踢球。”小凡竟然跑上司徒蕭前麵抱著他的大腿說:“叔叔,我媽媽昨天給我兩個糖,我還沒吃,你教我踢球,我就給你。”
他偏著小小的頭,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司徒蕭覺得似曾相識般的親切,將小凡抱了起來說:“叔叔現在沒有時間,叔叔要到前麵那裏去看楓葉,等叔叔有時間了,再來教你踢球,好不好?”
小凡一聽臉色變道:“你騙我,你騙我,。”
便要從司徒蕭身上下來,一條粗粗的紅絲線竟然掛在了司徒蕭的風扣上,司徒蕭低頭輕輕一拉,小凡的脖子上的內衣裏,露出一塊晶瑩潔白的古玉來,司徒蕭一愣,取來細細一看,頓時全身血液奔騰。
小凡見司徒蕭拿了他貼身的古玉,大叫:“還給我還給我,這是媽媽給我的寶貝,你快還給我。”
司徒蕭看著上麵隸書書著的四個大字:“一生平安。”抱起小凡,問:“這玉是哪來的?”
“是我媽媽給我的,你快還給我。”小凡伸手來搶。
“你媽叫什麼名字?快說,你媽她叫什麼名字?”司徒蕭急切問道。
“我媽媽叫李林夕,我叫司徒凡。”小凡說著搶過古玉忙戴進脖子裏,一溜從司徒蕭身上滑了下來,向著教堂前門跑去。
“李林夕?林夕?夢竹?”司徒蕭大步跟上小凡,向著前門走去。
小凡跑得很快,一小溜煙的功夫,就跑到前院去了。
“媽媽,那個叔叔不教我踢球,還拿我的玉看。”
一個年輕婦人正站在楓葉下,抬頭望著火紅的楓葉,小凡跑上前去,撲進她的懷中,指著司徒蕭說。
年輕婦人蹲下身來,拍了拍小凡身上的泥土,嗔怪道:“小凡是不是又調皮了,纏著哥哥他們教你踢球吧?媽媽說了,長大了才能踢啊。”
“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一定是纏著您教他踢球吧?”年輕婦人抬頭對司徒蕭說。
卻見她日思夜想的一張俊逸的臉上一雙深眸怔怔的望著她,兩行晶瑩的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淌下,雙唇蠕動著喚出兩個字:“夢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