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一個小村寨的新平洋如今已是車水馬龍很是熱鬧,大批的物資和軍隊進駐到了這裏,頗有些軍事要塞的意思。一大清早,大鼻子老外工兵們就忙活開了,他們今天要搭建野戰醫院的主體框架,從列多醫院抽調來的醫生們4天後就會到達這裏。
今天輪到馮二牛帶隊執勤,新平洋的路太窄,來往運輸物資的車輛太多了,如果沒有憲兵指揮交通,恐怕會一直堵車到天黑。工兵們有自己的活計要忙,隻好從先期趕來的112團裏抽調出了一個排臨時充當憲兵,維持新平洋的交通,避免因為堵車耽誤物資的運輸。
“聽說了嗎,昨個從前麵又送回來了十幾個傷兵,嘖嘖,那傷的厲害”雙手叉腰的老馬又開始了喋喋不休。老馬是作為夥夫被編進遠征軍的,也不知是怎麼弄的,老馬在進入蘭姆伽整訓之後,卻進了112團,成了個下士老兵。這老馬什麼都好,就是有些膽小和碎嘴,好打聽小道消息,不過得來的消息還是很準的。
“好像是從大龍河那邊送回來的,聽說是中了日軍的埋伏了。整整一個排呀,一個排,就隻剩了3個全活人,排長第一個就被幹死了,腦袋都被打碎了,哎喲那個慘呀”手舞足蹈的老馬忽然停住了繼續講述他的小道消息,胖乎乎的圓臉上露出一絲笑來。
“快看,快看,是女的”大夥順著老馬的眼神看過去,迎麵而來的是一輛軍用吉普車,開車的和坐車的都是女兵,三個女兵都沒有戴鋼盔,長發便隨著微風不時的飄蕩著。
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蘭姆伽和列多都有些操皮肉生意的當地女人,可是封二牛他們隻是普通士兵,那軍餉是要寄回家裏去的,誰舍得去逛那種地方。能在新平洋看見女人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還是三個身穿美式軍裝的女人,老馬幾個人看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許是開車的女兵是個生手的緣故,吉普車開的不快,還有些歪歪斜斜的意思。老馬的鬼主意多,緊緊自己腰間的白色憲兵腰帶,就想著去把那輛吉普車給攔下來,找機會和女兵們聊聊天過個嘴癮。
“別去,她們是山上的,你惹不起”馮二牛伸手拉住了信心滿滿的老馬。新平洋外有一道山嶺,那上麵住著一支部隊,從不和山下的部隊糾纏,也不許其他部隊踏足山嶺,頗有些自成一脈的意思。隻有補充給養和領取物資的時候,他們的人才會來新平洋,辦完了事情立馬就走,從不在新平洋停留。
看著裏你自己越來越近的吉普車,老馬咽了咽口水,“球,他們能有那厲害,我還就不信了”說著話,老馬甩開了馮二牛的手,還是要去攔截吉普車。“你可別害弟兄們,她們都是直屬連的人。聽說過直屬連嗎?300人拿下新平洋,擊退2000日軍的直屬連,他們的長官就是趙誌,守過列多河的趙誌”馮二牛的話讓老馬一個激靈停住了。
要說什麼直屬連,大夥還是不太知道,可是列多河之戰,這些士兵們還是都知道的。100多散兵對抗數倍與自的日軍,還能擊退日軍,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老馬眨巴眨巴眼睛,使勁的咽下口吐沫,“狗日的,差點就壞事了。聽說這個趙誌最護短,幸好,幸好”摩挲著自己的手,老馬說出了下半句,“幸好老子沒有伸手,要不非的被那趙誌給老子砍了去”
馮二牛帶著人閃在道邊,那輛吉普車貼著他們開了過去,這回老馬不敢再打量車上的女兵,自顧自的偏著頭全神貫注的瞅著道邊的一棵小樹,好像那就是他家裏那糟糠之妻一般。“走了,別看了”馮二牛拍了拍老馬的肩膀,用下巴指著那已經過去的吉普車。
吉普車上的女兵的確是直屬連裏的,開車的是曹豔,後座的是袁青青和趙燕,她們今天是來新平洋領取藥品的。山嶺上的藥品不夠了,愛德華出麵從美軍工兵營那邊弄了些藥品,琳達走不開,袁青青便臨時替她來取藥。本來是要早早就回去的,結果袁青青在工兵營裏發現了有人用英式步槍,便纏著愛德華給弄了2000發英製口徑的步槍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