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果被綁在了樹上,由那個緬甸翻譯盤問她,可是不管那翻譯怎麼問,敢果就是不說話,隻是發呆不語。敢果現在是在後悔了,要是讓她再來一次,她拋擲出手雷的時候,就會站的遠一些,要不是被氣浪推進了樹叢裏弄了個暈暈乎乎,她可就早帶著父親跑了。
敢果父親的享受也到此為止了,他的擔架沒有了,要用來給受傷的日軍士兵們使用,而他則也被綁在了敢果旁邊的大樹上。敢果為了去給趙誌找回藤條,那是卯足了勁在山裏疾奔,身上出汗之後又沾滿了塵土,再加上敢果的刻意為之,在日軍士兵的眼裏,這個緬甸女人是其醜無比奇臭無比,所以那幾個日軍老兵隻是拷問敢果,並沒有對敢果本人產生什麼興趣。若是讓他們知道了敢果的真實長相,那敢果可就遭殃了。
連問了幾次,敢果都不作答,領頭的那個日軍老兵也失去了耐心,直接一揮手,幾個日軍士兵一擁而上把敢果的父親用刺刀給挑成了血葫蘆。“阿爸,阿爸”敢果急眼了,扭頭看著自己的阿爸拚命的掙紮著,可是她被捆的死死的,根本就沒有能掙脫的可能。日軍老兵獰笑著用自己的刺刀頂在了敢果父親的脖子上,那刀尖已經紮了進去,隻要稍稍用力刺刀就會紮穿脖子了。
那日軍老兵沒有繼續,看那樣子是在等敢果的答複。緬甸翻譯又開始了盤問,這次敢果倒是沒有再閉口不答,而是承認了那手雷就是自己扔的,隻是希望能放過自己的父親。敢果的父親還沒有斷氣,他隻是由於失血過多沒有了氣力,此時聽見自己的女兒親口承認扔了手雷,忍不住開口斥責起敢果。沒說幾句就扯到了趙誌身上,一不小心把自己在那蛋羹裏給趙誌下藥的事情講了出來,聽的敢果猶如驚雷蓋頂般驚呆了。
要不是為了帶著父親一塊離開,也許敢果根本就不會被日軍抓住,一心要帶著藤條找到趙誌的敢果卻沒有想到,正是自己的父親下藥才會造成現在這種局麵,看來自己在日軍的肉湯裏下毒還真是正確呀。本來父親帶著日本兵偷偷去山頂抓人,敢果就逼著自己找了無數的理由來原諒父親,可是現在,她不打算再原諒父親了,也許他們提前撤離,正是因為發現了趙誌被下藥的事情吧,說不定那個男人此時恨死自己了。
就在敢果萬念俱灰的時候,聽到了爆炸聲悄悄摸過來的砍刀他倆已經能用望遠鏡看清楚這裏的情況了,旁的他倒是沒有注意,綁在樹上的敢果父女倆,砍刀倒是留意到了。砍刀也不知道這父女倆怎麼會被綁在樹上,按照國舅和嚴世軍的懷疑,他們應該是帶著日軍來追擊自己的,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和日軍翻臉了不成?
手雷的爆炸聲就連正在發報的國舅他們也聽見了,國舅的第一反應就是派砍刀去打探消息,然後用刺刀紮死了那兩個綁來的日軍電台兵,電台依舊修複正常,而且嚴世軍就會發報,那倆日本兵現在基本上是沒有用了,國舅絕不允許自己的身邊放著兩顆定時炸彈。嚴世軍已經和司令部聯係上了,正在等待回電,為了自己這幫人的性命,嚴世軍把情況說的甚是糟糕,就連趙誌的傷勢也被誇大了許多。
就在日軍開始審訊敢果的時候,司令部的回電來了,同意趙誌他們的這支小分隊撤回新平洋休整,並且可以調動新平洋休整的那部分直屬連士兵接應他們,當然了,這個命令還是需要趙誌親自下達。直屬連在新平洋還有約100人,要組織一次救援是可行的,畢竟多數的輕傷員大多已經傷愈,抽調出幾十個人來還是可以的。
“聯係新平洋咱們的人”國舅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先給袁青青她們報了平安,和新平洋那邊失去聯係都好些天了,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是不是和這邊一樣的糟糕。負責瞭望的衝鋒槍受發來了警報,有人過來了,幾分鍾之後,小心戒備的大家迎來了砍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