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財團的員工對葉星爾的來訪,已經司空見慣,知道這位大小姐,前些日子,已經徹底被他們的謝特助惹毛了,誰也不願意自找沒趣的阻攔她,而且他們也都明白,即使攔了也攔不住,所以這一次,葉星爾順利的見到了韓迅雷。
韓迅雷坐在辦公桌後,看著入他的辦公室如入無人之境的葉星爾,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在胸前,直直的盯著葉星爾,冷冷的說:“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很少有人敢像你這樣三番四次的來找我的麻煩,不過想一想,你確實有這樣的資本,韓氏財團一呼百諾的大小姐是護你若掌上明珠的大嫂,雲氏財團呼風喚雨的少主是疼你如手足的兄長,沈氏財團唯一的繼承人,是愛你逾性命的戀人,連原本應該和你毫無瓜葛的王氏財團,現在都視你為王氏財團未來女主人的不二人選,正因為如此,你才可以在今天,這樣暢通無阻的見到我,你的心裏一定很驕傲吧?
葉星爾嫣然一笑,“如果這些可以算作我今天能見到你的資本的話,我覺得你還漏說了一條。”
韓迅雷不屑的眯起眼睛看葉星爾,“哦?眼來葉小姐還有其他強大的靠山,願聞其詳。”
葉星爾澄亮的眸子,定定的盯在韓迅雷的臉上,仿佛要看到他的心裏去,“韓氏財團威名赫赫的韓總經理,是我男朋友的哥哥,不知道,他以後願不願意也做我強大的靠山?”
韓迅雷攸爾大怒,臉上的不屑迅速的被排山倒海般的怒氣所代替,他拍案而起,怒喝:“住口!葉星爾,你太放肆了!馬上滾,不然我要不客氣了!”
葉星爾看了一眼大怒的韓迅雷,在他的怒火隱藏之下,是被人直白的道出心底痛楚的難堪和被人硬生生揭開傷疤的疼痛,葉星爾輕歎了一聲,把手中的一個微型錄音器,輕輕的放在韓迅雷的辦公桌上,“迅雷大哥,我今天在來你這裏之前,去找過沈澈的媽媽了,這個錄音器中所有的話,都是在沈澈的媽媽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錄下來的,所以絕對沒什麼造假做作之嫌。她在你年幼時離開你,完全是陰差陽錯的事,並不像你父親說的那樣,是拋下你和別的男人私奔了,所以我覺得你沒有資格恨她,因為畢竟她是你的親生母親,並且曾經無微不至的愛過你十年。雖然這些年,他的身邊有摯愛她的丈夫,孝敬她的兒子,可是,在她內心的深處,她無時無刻不在掛念著你,這些年來,她從沒有一刻把你忘記。我知道,要你接受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丈夫和兒子的事實,很痛苦,也很很殘酷,可是迅雷大哥,公平一些,這些年來,你的身邊不是也有視你如己出的養父養母、疼愛你的姐姐、尊敬你的弟弟,難道你希望多年之後意外重逢的母親,是窮困潦倒、孤苦無依的一個人嗎?”
韓迅雷緊緊地攥著雙拳,眼中是深深地痛苦。
葉星爾站起來,輕輕的說:“我知道揭人秘密是很不禮貌的事,讓你這樣痛苦,我很抱歉。可是如果能夠因此讓你們母子冰釋前嫌的話,我覺得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迅雷大哥,我希望你能認真的考慮一下剛才我說的話。”
葉星爾轉身離開,打開門,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她回眸一笑,“迅雷大哥,你剛才列舉的那些我的靠山,實際上這世上並沒有幾個人知道,因為在小的時候,我爸就經常教我持杖者易傷,執傘者易濕,隻有自己才是自己最強大的靠山。我覺得,憑我的學識、能力、膽略、身手,沒有靠山,我也可以過得很好,我從來沒有打著他們的旗號招搖撞騙過,在我的心裏,他們並不是我強大的靠山,而是我心中的溫暖!”
說完後,葉星爾嫣然笑笑,退了出去。
如果是在數天之前葉星爾和韓迅雷說這番話,韓迅雷一定會嗤之以鼻,可是現在,韓迅雷不得不承認,葉星爾說的是事實,這個女孩真的不簡單!
剛剛參加完校際鋼琴比賽的葉星爾,回校時路過雲氏財團,想起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雲至赫了,覺得有些想念,就停了車,進了雲氏財團。
葉星爾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雲至赫的辦公室前,被雲至赫的秘書小陶擋了駕,小陶吞吞吐吐的說:“大小姐,我們雲總很忙,你還是改天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