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張一康的截脈再次發作,葉星爾也沒有想到截脈之痛,居然真能讓人痛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張一康生不如死的樣子,葉星爾也有些不忍,她輕歎了一聲,“你們隨便好了,今天是我理虧,我任你們處置。如果隻是我的事,我今天可以放過他,可是對方的目標不僅僅是我,如果不把他揪出來,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再受到傷害,張一康現在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突破口,所以隻要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解穴免談。”
韓影西越過韓迅雷走到葉星爾對麵,“葉小姐,沒想到你一個女孩,居然這麼心狠手辣,我願意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我剛才說過了,今天是我理虧,我任你們處置,所以你不用領教我的高招,直接抓我就可以了,我不會還手。”
韓影西愣了一下,又退回韓迅雷身後,“對不起,韓總,我不打不還手的女人。”
雙方僵在那裏,韓迅雷怒極,卻無計可施,張一康第三次痛的摔倒在地時,在旁邊圍觀的韓石安保公司的兩名手下從人群中擠出來,走到韓迅雷麵前,為首之人恭敬的說:“韓總經理,我們是張組長以前的手下,張組長對韓氏財團一直忠心耿耿,我們不相信他會受人支使,故意挑起韓氏財團和雲氏財團的爭鬥,我們願意把葉星爾送去刑訊室,逼她給我們張組長解穴。”
韓迅雷點頭同意,那兩個人走過去抓住葉星爾的雙臂,葉星爾果然沒有反抗,韓明中見那兩個人真的要把葉星爾帶往刑訊室,大聲嗬斥二人:“放開她!”
兩個人雖然極不情願,可是卻不敢違抗韓明中的命令,放開葉星爾,垂手站到一邊,韓迅雷身後的謝澤弋陰陽怪氣的說:“中隊長,我知道你隻直接接受繼遠少爺的命令,可是,這麼明目張膽的頂撞韓氏財團的現任總經理,總是有些不好吧?”
韓明中麵露難色,語調之中幾乎帶了哀求,“星爾,你趕快給張一康把穴道解開吧,不然我真幫不了你了。”
葉星爾略一思索,走到剛剛截脈發作停止,蜷縮在地上喘息的張一康的身邊,蹲下去,“張一康,看你這樣有骨氣,你的手下又這樣維護你,你應該不會太壞,我想到一個辦法,我問你,你覺得在你的生命之中,什麼對你最重要?”
張一康在同事的攙扶下站起來,虛弱的說:“我的家人和韓石安保公司和我一起並肩作戰多年的這些兄弟。”
“好!如果是這樣,那你發誓,如果藏珠閣事件你是受人指使,可是今天不說,那麼事情的真相一定在日後被你的家人和朋友發現,讓他們鄙視你、唾棄你,到最後眾叛親離。你隻要發過誓,我就相信你不是內奸,給你解穴。”
葉星爾見張一康躊躇不決,接著說:“張一康,我希望你想清楚,你說韓石安保公司的這些與你並肩作戰的兄弟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可是因為那天你的一番話,導致雲鑫受傷被俘,那天如果不是我苦勸,雲氏財團就會帶人來找你報仇,你的這些兄弟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免不了兩敗俱傷。雖然那個幕後人的那次詭計沒有得逞,可是他不會就此罷手,他可能會想出更多的奸計,危害韓氏財團,你今天如果替他苦苦隱瞞,實際上是做了為害韓氏財團的幫凶。”
張一康被葉星爾的一席話衝破了心理防線,他再也堅持不住,雙膝一軟跪坐在地上,“沒錯,那天我在藏珠閣所說的話,是有人教我說的,可是我不是內奸!我在韓石安保公司工作這些年,從沒做過一絲一毫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情。那天我隻所以答應那個人說那番話,是因為幾年前,我剛剛進入韓石安保公司工作的時候,我的父親生了重病,急需一大筆錢,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找到了我,替我父親支付了一大筆醫療費,可是從那以後,他就銷聲匿跡,我再也沒有見過他。直到我執行藏珠閣那次任務的前一天,那個中年男人突然找到了我,說如果我想報恩的話,就在明天在藏珠閣見到雲氏財團的人時,辱罵雲氏財團的少主,如果我能為他做好這件事,我們之間就兩清了。幾年前他對我父親是救命之恩,幾年後他要我做的不過是辱罵公司對手的少主,我當是沒有想到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就答應了他。”
葉星爾聽完張一康的話,伸出雙指解開張一康的話,“你的話,入情入理,我現在可以相信你不是內奸了,你隻是被人利用,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