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稚子目瞪口呆道。
“就這樣。”熊老大攤開了雙手,“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發誓。”
“那麼他叫什麼?”稚子開口問道。
“不知道。”熊老大也覺得老臉一陣燥紅,他們好歹也相處一段時間了,可是他們連對方姓誰名誰都不清楚。
稚子不由地升起了一陣無力感,看著熊老大,苦笑著擺了擺手道:“你們去做你們的事吧。”
“那個——隊長,我們跟那家夥可沒有絲毫關係。”血淩雲沉聲道。
“不錯,我們和他就是萍水相逢,以後我們一定會跟他保持距離。”劍衝霄也急忙地表態。
熊老大嘴唇蠕動了一下,想要說什麼,可是一想到郭明也是受他連累,想要出口的話就咽了下去。
“你們倒是想跟他有關係,可是人家顯然不想跟你們有關係。”稚子搖了搖頭道:“想不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血淩雲呆住了,劍衝霄也呆住了,熊老大呆住了,花兒呆住了,四人當場石化,腦海一下子懵住了。
稚子話說的這麼明白,他們要是再不明白自己也看走眼的話,就真的是白癡了。
“隊長,你的意思是——?”花兒有些激動道。
“他的修為如何,我不知曉。但是他在禁製一道的修為恐怕不弱於那位前輩。”稚子如實說道:“現在那位前輩讓我找到他,但是誰曾想他竟然消失了。”
“唉,我得馬上去找我的主人,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可以掌控的了。”說完這句話,稚子轉身就走。
等到稚子離去之後,熊老大四人彼此對視一眼,一抹苦澀從他們的內心深處升起。
“我終於知道他為何這麼狂了,原來人家有狂的資本。”花兒倒是能夠坦然麵對,一張俏臉上滿是笑意。
“我們也不要妄自菲薄了,那家夥也就是禁製一道厲害,修為可不怎麼樣。”血淩雲沉聲道:“在這世上想要立足,自身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不錯,我們又不修煉禁製一道,就算和他在一起,他也指導不了我們什麼。”劍衝霄點了點頭道。
熊老大知道兩個弟兄說的有一點道理,把這件事很快放下,爽朗道:“你們說的對,所以我們也不要有什麼得失之心。一切順其自然吧。”
花兒微微笑了笑,熊老大三人說的輕鬆,可是修道到了一定的地步,萬法都會歸宗。以郭明對禁製的了解,難道就不能給他們一些啟迪嗎?
花兒自然是相信的。
當然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拆穿這三個虛偽的人,明明心裏有著一絲後悔,偏偏還要心裏尋求安慰。
或許這就是男人所謂的麵子吧!
“什麼?”一個如同畫中的仙子聽到了稚子的彙報,俏臉也是為之一變。
稚子有些局促不安地搓著手,低下臻首,卻是不敢抬頭去看白蘇。
“稚子你說我是該罰你還是該賞你啊?”白蘇也有些無奈了,按理說這妮子能夠招攬到陣法大家是應該賞賜的。可問題是她對人家冷嘲熱諷,把人家生生氣跑了。
“該罰,該罰。”稚子哪裏還敢要什麼賞賜,急忙說道。
“那人現在應該還在太虛聖界之中,希望他沒有加入別的陣營吧。”白蘇沉聲道:“如果他加入別的種族,稚子你就等著領罰吧。”
稚子全身一顫,她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嚴重到了這種地步。
不過一想也就正常。
你們人族的陣營這般對待他,他跑到別的陣營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現在隨我入宮,也許宮主可以推測出來他的行蹤。”白蘇宮袖一甩,裹著稚子飛快地落在了大殿的門口。
“宮主,白蘇有事求見。”
片刻之後,從大殿之中傳來了一聲冰冷的聲音,那聲音之中充滿了一種難以質疑的威嚴和可怕的威壓。
稚子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了。
不是她虔誠,也不是她做作。而是在那股威壓之下,她五重金身的修為根本就無法阻擋。
“這便是九重金身的實力嗎?”稚子心中惶恐道。
“何事?”
白蘇便把事情仔細地說了一遍,當她說到本命魂牌破碎的時候,從大殿之中陡然之間湧出了一股滔天般的威壓。
那一瞬間,不僅是稚子,就連白蘇也感到天都要崩塌了。
“本命魂牌破碎,白蘇,你為何不稟告我?”那聲音之中夾雜了一絲怒氣,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