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了一根煙,我想下去。因為這樣的一個狀況我很害怕。床很窄,我放開身子四仰八躺的話,剛好裝下我。她緊緊地擠在我的身邊,讓我心生很多想法,這些想法都令我不安。
我剛要動,她也翻了下身,正好仰麵躺在了我的眼前。隻見她臉色是那麼的細嫩飽滿,用手捏一下就能出水一樣。
況且,我現在的身份也不一般,是她的男朋友。就是做了什麼,那也屬於假戲真做,她也跟我惱怒不起來的。於是,我把手放在了她的身邊。
見她沒有任何反應,我就又把手往裏挪了挪,放在了她的胳膊上,然後,又越過胳膊放在了她的肚子上。我試探著,心髒“砰砰”地跳著,終於,我又縮回了手,我想到了她媽媽正在死亡線上掙紮,想到了她對我的信任,我為剛才的舉動羞愧難當。
我輕輕地下炕,坐在了門前。透過窗子的玻璃,我看到外麵的雪還在下,不過,天已近黃昏,遠處的山巒都模糊起來。
沛沛還在睡,室內的溫度也是溫暖宜人。美麗的黃昏,飄灑的雪花,微胖的嬌軀,一片一片都是曖昧的氣息。我又一次被卷入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這事都怨宋麗,你這樣的一個安排不是讓我順理成章的就把她納入我的囊中之物了麼?我本來已經被你引誘的成了騷精,我看這次我沒有這麼好的定力,弄不好她就會成為我要耕耘的一塊美麗的肥沃厚土。你是成全了我們,還是害了我們?
我重新回到土炕前,借著黃昏的餘光,凝視著她,欣賞著她。不知怎麼的,這一刻我喜歡上了像她這樣白白胖胖的女孩。她的身上一定會蘊含著萬種風情和千嬌百媚。
不知道是我的目光太過炙熱,還是我澎湃的激情太過強烈,她一下子驚醒了。或許她看到了餓狼一樣的我兩眼放光,或者是正在嚼啃著獵物,她竟然驚叫了一聲。
我猛然蘇醒,忙說:“是我,你害怕什麼?”
她茫然四顧:“怎麼,天已經黑了?”
我說:“是啊。天黑了。”我感到我說話的口氣都在顫抖,是怕讓她看出我的無良心思。
她快速的從土炕上下來,穿上羽絨服就去了她媽媽的屋裏。
就在這天夜裏,她媽媽永遠的離開了她。我是在睡夢中被她的哭聲驚醒的。可是,我沒有起床。我就是去了那屋,既幫不了什麼忙,也安慰不了他們。
她媽媽的墓地就選在了村後的山坡上,出殯這天的早晨,我聽到沛沛在跟很多人在吵,聽著聽著,原來是因為我在吵。就是說我已經是他們的女婿了,就應該跟兒子一樣,披麻戴孝的送老人下葬。但是,沛沛不同意。所以,就吵吵起來了。
我想,不就是披麻戴孝麼,有什麼了不得的,就當玩一回還不行嗎?反正我也是個不正經的人,萬一有一天我把沛沛的這塊田耕了,就算當一回兒子也值了。
於是,我走出屋,說:“各位前輩,身為沛沛的男朋友,就應該披麻戴孝的送別老人,這有什麼好吵吵的呢?”
沛沛把我拉到一旁,說:“你這是幹什麼,咱們不是假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