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家去哪兒啊,這點小毛病還能住院啊。”
於是,我和姨媽在走廊的長椅上坐著。表姐取了藥,就又扶著我回到了車上。
折騰到現在,天已經黑了,我對表姐說:“天黑了,慢點開。你車況不熟,一定注意。”
很快就回到了家,表姐還是站在我的前麵給我當著拐棍,而且,我也感覺到也確實沒有去的時候那麼疼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回事。進了屋,就又把我放在了沙發上,我說:“直接去床上躺著吧,反正今天是哪裏也不能去了。”
“你還想去哪兒啊?”
“回歌廳啊。”
“先別惦記著你那歌廳了。老老實實的在家裏養上兩天再說。或許是你這段時間太累了,故意的要讓你休息那,不然。你能停得下來呀。”說著,表姐用手指在我的鼻子上輕輕的刮了一下。然後又說:“先在這裏坐著,等吃過飯,再用鹽水熱敷一下,再上床也不晚。”又倒了一杯開水遞在我的手裏:“先吃片止疼藥吧,那些消炎的睡覺的時候再吃。”
表姐看著我把藥片吃了,說:“嗯,真乖,一會兒就不疼了。我去跟我媽做飯了,你可坐穩當,不要掉下來奧。”
看著表姐的背影,想到她剛才害怕的樣子,看來是真的把她嚇得不輕。她是無意的,是被我那幾句話氣的,所以,才不管不顧的死命的推我出去,可能是感覺到我已經出了門,不然,不會那麼迅猛的關上門的。也有可能是我把她氣暈了,根本就沒有發現我的腳還擠在門縫裏,有可能她還認為是我不想出去,在用身子撐著門那。
我剛才的話也是無意的,並沒有想到要氣她,是她說了我和阿嬌又是跳舞又是有曖昧的行為,才激怒我說了那些。現在想想真是不應該,表姐都已經換上了衣服,要跟我一塊去歌廳玩的,不出這事的話,說不定這個時候我們早在歌廳裏瘋玩著那。
吃飯的時候,我也是摟著表姐的脖子到了餐桌,其實,由於剛才吃了止疼藥,我的腳已經真的不是太疼了,但我還是幾乎把半個身子都壓在她的背上過去的。她就像哄個孩子似得,勸著我吃這吃那,而且還把我的碗裏夾滿了菜。我說:“我的親表姐呀,我的手可是好好的,不用你給我夾菜啊。”
吃完飯以後,姨媽收拾完,看我已經沒有大礙,就又去聚會了。還說要去教會裏為我祈禱,使我能夠在一天好起來。
姨媽走了以後,表姐端了一盆熱水放在了我的腳前,然後,蹲下就慢慢的給我熱敷。隻見她輕輕地用一隻手拿住我的腳,另一隻手放在熱水裏,手掌成窩狀,一點一點的灑在我的腳麵上。她做的細心、認真,一絲不苟的樣子。我看著表姐一頭好看的黃發,不由得把手放在上麵,撫摸了幾下。
洗完腳,表姐問我:“你是上床躺著,還是坐這裏看電視?”
“還是去床上吧。躺著休息一會兒。”
於是,表姐就又把我輕輕地扶起,然後轉身讓我把手摟在她的脖子上,慢慢地進了我的臥室。
我坐在床沿上要脫西服的時候,表姐說:“還是我來給你脫吧。”說著,就給我脫下來,剛要往衣架上掛的時候,忽然,她發現了什麼。於是,就把手伸進了我西服的上衣袋裏。
過了一會兒,她掏出了那朵我沒有用的上的玫瑰花。看到這朵已經有些枯萎的玫瑰,我的鼻子竟然有些酸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