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曼娜來了,而且是一個人。我剛要問周扒皮,錢曼娜要來他知道不知道,錢曼娜人未進,聲音先到了:“聽說我小萬兄弟請周老板吃飯,我也來湊個熱鬧,沾點光。”接著,大廳的門就推開了。
我們就趕緊的站起來了,周扒皮就從旁邊拿起了拐杖,我說:“周老板,怎麼我娜姐來了,你卻要走啊?”
“剛上來酒菜,我可舍不得走,還沒吃沒喝那。”周扒皮又找了個空座坐下。原來他這是在給錢曼娜讓座那。
錢曼娜也沒有客氣,過去就坐在了周扒皮剛才坐的地方,說:“周老板除了腿腳不利索以外,別的幹什麼都行,也挺看事的。”
周扒皮在錢曼娜麵前還是自感渺小,低人一等的樣子。錢曼娜沒來的時候,吹得天花亂墜,這來了以後,不但要趕緊得給她讓位,還都不敢說話了,看來他是從心裏是膽怯錢曼娜的。
坐下以後,錢曼娜對我說:“小萬兄弟,你請周老板吃飯,都不我也喊一聲,也太不給你娜姐麵子了。”
我說:“我可不是請我的老侄子,是清閑了,想一塊吃個便飯。再說,你這樣的身份,也不是我能請得動的。到時候你再不給麵子,那我不是也碰一鼻子灰麼?”
錢曼娜來了以後,也吃也喝,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而且,不停的說著笑話,一會的功夫,就占據了這一桌人的主動權。她跟你喝著酒,還調侃著,很輕鬆的樣子。她對我兄弟長兄弟短的叫著,要跟我碰杯喝酒,可是,我都以開車為由,說什麼也沒有喝。
她看我不喝,就又對準了劉成。劉成不知道是提放她還是真想戒酒造人,也是滴酒不喝,於是,她就又轉向了範斌。錢曼娜又是誇他又是勸他的,他一會兒就飄飄然的不知道姓什麼了。就和錢曼娜喝了起來。
在喝酒期間,隻要是房門開的時候,錢曼娜都會看向門口,仿佛是很警惕的樣子。劉成接了個電話出去的時候,錢曼娜還差點站起來。如果不是劉成很快回來,她還有衝出去的舉動。盡管錢曼娜掩飾著,但是,她畢竟不是演員,演不到滴水不漏的程度。我暗自思襯,錢曼娜一定是有事。她在這裏跟我們大吃二喝的穩住我們,不知道會有什麼陰謀。
於是,我拿出手機,給馮軍發了條短信:“徹底檢查一下各個環節,有無可疑情況?”沒有出去給他馮軍打電話,怕錢曼娜懷疑到什麼。劉成雖然挨著我不遠,但是,我還是給他發了一條同樣的短信。劉成看了一眼,就站起來漫不經心的出去了。
錢曼娜正在和範斌喝著酒,雖然裝作很無意的樣子,但還是讓人感覺到了她對劉成的注視。時間不大,劉成就安排好回來了。他也一定是感覺到了錢曼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很可能有不可告人的陰謀。她跟隨著周扒皮來到這裏以後,又占據主動權不說,還要和我喝酒,我不喝又要跟劉成喝,劉成也沒喝,才又選擇了範斌。看起來,是相當的不正常。
範斌喝飽了,說什麼也不再喝了,於是,錢曼娜就和我要了一支煙抽著,看得出來,她的心情極為不安,是用抽煙在極力的掩飾著緊張。這時,周扒皮端起了酒杯,對錢曼娜說:“錢小姐,我敬你!”
周扒皮從坐在飯桌開始,還沒有喝一點酒,她似乎是在等著錢曼娜找他喝酒。可是,錢曼娜看也沒看他一眼,就抽起了煙,於是,他心裏就有些不爽。心說,我自己可以看不起自己,但是當著這麼多人你不能看不起我!於是,他就又很堅決的補充了一句:“錢小姐,請!”
由於周扒皮的聲音有點大,我們就都看著他,錢曼娜也是個明白人,立即笑著說:“周老板可真是心急,我想抽支煙休息一會兒再跟你喝的,你這就沉不住氣了。來,我們喝。”
我們在海上皇宮喝酒的時候,趙總也從公司去了醫院。彤彤生下一個男孩的消息還沒有告訴柳姑娘。那天我把他送到醫院後,他到病房裏看到柳姑娘還在糊裏糊塗的睡著覺,而豔豔也是看到他回來以後,才從沙發上坐起來。趙總雖然急於要讓柳姑娘分享他的喜樂,可是看到柳姑娘還沒有睡醒,也就沒有再打擾她,隻是對豔豔說:“等你媽醒了陪她去外麵走走,不要光躺在床上。好人整天這樣躺著,也會變成傻子的。我先回公司了,有空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