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方毅見她蹲在地上關切地問道。
秦詩月過了好一會兒才支起身子說道:“沒事兒,你呢?”
“幹我們這行的經常遇到這種事情,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方毅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他發現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她終於肯跟他好好說話,不再那麼針鋒相對了。
又過了一會兒,方毅說道:“我送你回家。”見秦詩月乖乖地點了點頭,方毅的眼神有點迷離,她乖乖的樣子不是挺好的麼。
兩個人一高一矮行走在街上,路上昏黃的燈投影著他們的影子,感覺很和諧。一輛黑色寶馬從他們身邊駛過,開車的人對後麵的人說道:“龍哥,我覺得這次肯定能搞定方毅,之前給他用了那麼多女人,對他都沒有效果,這個扁平胸居然對上他的口味了。”
後麵的男人陰冷地說道:“開你的車。”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們在一起的場麵他特別的不爽,到底是為什麼,他根本鬧不清楚,所以相當煩悶。
這段時間,每天下班的時候,秦詩月走出服裝店總能看到方毅就等在門口,他就靠在那個樓道的拐角,雙手放在口袋裏,低著頭用雙腳踢著什麼,實際上那裏什麼也沒有。每當看到這個場景,秦詩月就覺得出現在麵前的是一個大男孩,仿佛間覺得他正在等自己的女朋友。每當想到這裏,他就狠勁地搖著頭,責怪自己為什麼還對這個世界充滿幻想,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溫情可言,自己為什麼還對什麼充滿期望,她恨他,恨他讓她胡思亂想。
方毅見她從裏麵走出來,笑了一下,迎了上去。他吊兒郎當的,很難想象他會是一個警察。秦詩月麵無表情地說道:“你這個樣子,讓我很難想象你會是一個警察。”
方毅壞笑道:“怎麼,你不知道,我是黑幫的臥底。”
秦詩月心裏咯噔了一下,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這麼說你對黑幫的事情了如指掌了?”
方毅笑道:“難當然,做我們這行的,不黑白通吃怎麼行。”
過了一段時間,兩個默默不語地走了一段路程。方毅問道:“為什麼你總是一臉嚴肅,難道你就從來沒笑過?”
秦詩月看了他一眼,不答反問道:“你怎麼那麼有時間?不用工作嗎?”
方毅笑道:“保護公民的安全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他沒有告訴她,他每天都在等著這一時刻,放下了所有的工作隻為了來接她。
過了一會兒,秦詩月才說道:“你不用來接我了,我以後會注意安全的。”
“怎麼注意?”方毅心裏煩亂的問道。
“這你就別管了。”秦詩月不想傷害他,雖然她可以為了報仇不折手段,但是每當看到方毅關心自己她就有一種負罪感,所以想讓他離開自己,每當糊塗的時候她就這樣說。我要說的意思,她現在是一時的衝動,等她的仇恨蘇醒過來的時候,她肯定就不會這樣善良了。
方毅盯了她一會兒說道:“是不是我這樣讓你心煩?”
秦詩月愣了一下,說道:“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會影響你的工作。”
舒了一口氣,方毅說道:“沒有影響我的工作,我剛好順路。”
那種複仇的心理又占了上風,秦詩月說道:“那好吧,你就來接我吧,反正有一個警察作保鏢,不會有什麼危險。”
方毅笑了,他又問道:“你就不能笑一下,我很想看到你笑的樣子。”
“算了,笑得比哭還難看,會把你嚇到的。”秦詩月仍舊麵無表情地說道。
一路上兩個人就糾結著這個問題越行越遠。
夜總會裏又有一些人在買醉,他們沉溺在欲望的海洋裏,進入這裏就好像進入了欲望的魔窟,女人,金錢,權利,尊嚴等等就像空氣一樣,四處飄逸著,無處不在,讓人窒息也好,讓人暢快也好,總之是熏陶著人的身心,讓人無處可逃。再一次走到這裏,秦詩月很不適應,胃裏一個惡心就像荒原裏的野火一樣在蔓延,不一會兒就占據了整個身體。
還是玲姐領著她到了包間,這次與前幾次不同的是包間裏有很多男男女女,男人們個個左擁右抱,而女人則極盡所能的取悅於他們。
玲姐走了出去,把門也帶上了。秦詩月站在門口,不知道該怎樣做,隻是盯著龍哥。他用一隻胳膊摟著一個小鳥依人的女人,那個女人很漂亮。龍哥仰著臉,一臉玩味地看著她,似乎看著她的窘迫很開心。
有一個男人問道:“這就是那個條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