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從1860年開始,有大量外國人來到中國,並對任何事物都滿懷好奇。《紐約時報》記者在報道廣州的新聞專稿中寫道:這些清國的僧侶們,不管我在哪裏碰到他們,他們的麵容看上去都顯得衰弱和憔悴,這大概要歸因於他們長年累月盤腿靜坐的生活習慣,以及他們隻能得到很少的食物,並且隻是大米。他們無論如何都不吃肉。我注意到他們有很多人都留著長指甲,有些甚至有四英寸長,看上去令人很惡心。
007
1863年4月26日,《紐約時報》發表述評,題為《英國鴉片販子力阻清國禁煙》,文章開頭痛斥“文明世界”的罪惡:這場可恥的戰爭讓文明世界在遠東獲得了貿易上的極大便利,而大清國卻喪失了它控製毒品進入其國境的全部國家權力,盡管它是那樣地痛恨鴉片。以前的大清國上上下下都充滿了戰鬥精神,擁有較強的國防實力,而現在,毒品令它顯得多麼孱弱。整個國家的財政在急劇縮減,對外貿易也一直保持著高額的逆差。
008
1871年,《紐約時報》刊登了題為《廣州的一天》的新聞專稿,記者在文中寫道:你一旦來到廣州的大街上,就幾乎分不清東南西北……我們駐足的第一個地方是個賣家禽的店鋪。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隻又肥又大的雞鴨,他們整隻整隻地被壓成板狀,做成幹貨,肉質肥厚,透著深黃色……在一群雞鴨中間,我竟看到了美麗的老鼠,它們體積碩大,肥肥胖胖,還有長長的爪子和卷曲的尾巴,也掛在那裏等待出售。
009
1871年12月24日,《紐約時報》以《廣州的一天》為題,報道了外國記者在清朝大煙館的見聞:大約十幾個精神萎靡的中國男子在噴雲吐霧。有個男人枕著小木枕,手裏拿著大煙鬥,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張光板床上。他茫然若失地盯著什麼,目光呆滯,毒品正把他帶向縹緲的世界。在他旁邊斜躺著一個中年男人,他正用他最大的肺活量呼吸著,流露出銷魂的神色,一團團煙霧從他鼻孔進進出出,他的整個身心似乎全部投入到奇怪的幻境中去了。
010
駐華記者埃德加·斯諾在《西行漫記》中寫道:“在那條新修的大路上,沿途兩邊的罌粟搖擺著腫脹的腦袋,等待收割。新修的路麵經過水衝車壓,已不堪重負,到處是深溝淺轍,我們那部載重六噸的道奇卡車甚至無法通行。西北部發生了大饑荒,三百萬人被活活餓死。美國紅十字會的調查人員把慘劇的原因歸咎於鴉片的種植,貪婪的軍閥強迫農民種植鴉片,最好的土地上都種上了鴉片,西北的主要糧食作物如玉米、麥子和小米全都嚴重短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