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難相守(池小衣番外下)(1 / 3)

我一定是著了魔,有多少次重複不可能的事情了。

前幾日裏,我已經被沐陽看穿,這一次我竟又重蹈覆轍。也許在愛情麵前,人糊塗一點也沒什麼的。隻是我還不曾縱容自己選擇妥協。

妹妹,你這個樣子,可真是丟相公的臉。池心柔從馬車裏下來,她不屑地呶了呶嘴,看著我諷笑。

我頭暈目眩,差點被她重力的一巴掌帶到地上。池心柔一直討厭我,這我都是清楚的,可是她怎麼可以害死我腹中的孩子。我從來也沒有這般痛恨,我罵,池心柔,你娘是個狐狸精,沒想到你也是這種貨色。

其實,被人指責成瘋婦的我有時候也需要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然而,我沒料到,她會因著這句話來殺了我。她袖中藏有的利刃滑破我的手臂,我一吃痛。將她推出去,而那泛著血漬的利刃被我搶在手裏。

我想問問,為什麼?可就這麼刹那的功夫,我看著藍袍一閃,有人將她緊緊護在了懷裏。我能想見,此時這個人是何種表情。也許他會想著殺了我,畢竟我推的是她兩年之前重新迎娶的夫人。我的姐姐池心柔。

她已經在幾個月之前懷上了他的孩子。

他瞪著她,惱怒道,心柔,你同一個瘋子計較些什麼!池心柔望了我一眼,她嬌嗔道,相公,明明是她欺負我。

看著她的表情,我哭笑不得。拿劍殺我的人是她,說謊話汙蔑我的也是她。

然而他的話更是冷酷地好沒道理,他怒道,既是瘋子,斷然做不了其他什麼,沒胡亂殺人已是不錯。你還想怎樣?池心柔歎了口氣,語氣較真地可憐。就連一旁置身事外的百姓都忍不住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其實,有誰能想到我的無助,有誰知道究竟誰才是被冤枉的人呢。

適才你真想殺了心柔?我頓了老半天才知道他是在同我說話。因著他懸空的食指還正中我的眼睛。我無力辯駁,也沒有辯駁。他又說,池小衣,我早先就對你說過,別試圖挑戰我的耐性。說著他將池心柔抱著離開了,他們的挨得是那麼近。

我第一次明白,原來不是我還不夠愛他,隻是我愛他的同時他已經愛上了別人。

我手中的竹罐鐺一聲掉墜在地。我看著它滾至沐陽的腳邊。他果真停了瞬。我的頭無比的疼痛,我問,是不是無論什麼時候,你都隻信她的?他卻回了我,哼。池小衣,你姐姐之前是什麼樣的,你最清楚!

他究竟是轉過了身,究竟是對我一笑。可是他說,你平日裏做的那些歹事,即使你自己想不起來,這淩城的百姓也替你想得起來。如今……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麼?

我知道他還為那些事恨著我,我心裏清楚。你討厭我,我很明白。可這麼久了,你為什麼說我是個瘋子,我沒瘋。我還是曾經的池小衣。這……你是明白的。

我突然想起山林中,野茴香的見證下,他搖著我的雙肩,他淒淒而笑。是啊,我早就想起了所有的一切,隻是我還欺騙著自己,使我自己想不起罷了。

既然這樣,秋沐陽,你為什麼還說我是瘋子呢?我瘋到如此地步,你是不是覺得挺難耐的。你歡喜池心柔,為什麼不直接扶為正室?為了愛你,我連自己的親爹都置之不顧,就連他的死我都沒放在心上。這些,我本可以慨然而說的,卻並非這些詰問,以及想象不到的哀求。

相公,這些惡事我也不清楚,我也想不明白事為什麼,你信我,信我,我從來也沒有變過。他還是走了,走的時候背影在煙塵裏那麼的英姿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