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近黑了下來。窗外的蛐蛐還在徒勞的叫著,隻是它們卻缺少聽眾。段業雖然也很喜歡各種雜耍遊戲,不過暫時他卻沒有功夫去鬥蛐蛐。主要是段業覺得,這實在是人消沉到一定程度後,才會去做的事情。
更何況,此時此刻,段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呢。
見禿發靈下了床,款款朝自己走來,段業咽了下口水,道:“你幹嘛?”
“給大人更衣啊?”禿發靈有些奇怪,不過還是理所當然的說道。
“更衣啊……”段業說了句,“不用了。”
說完,段業幾乎是那麼一扯,身上的睡衣就落了地,露出了一身的肌肉。
別看段業看起來文文靜靜,是個書生,可是段業在這個年代,更是戰場的勇將,殺過無數人,他的身體自然無疑很健壯。
“呀,你怎麼全脫了!”禿發靈有些猝不及防的捂著臉嗔道。
“自己家女人,還有什麼介意的。”段業不屑的搖搖頭,便帶著小段業一起上了床。
直到段業拉過身邊的毯子,把自己的小弟給蓋上,禿發靈才拿下了捂著臉的手。
“自己家……人家不是還沒過門麼。”禿發靈這句話,卻頓時讓段業耳朵豎起來。
段業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拉住站在床邊的小美人的手,道:“你怪我了麼?”
“沒有。”禿發靈輕輕搖頭。
“不,的確是我不對,沒有明媒正娶,你們還沒名分呢,我就讓你們和我共處一室,還要了你和如姐的身子,這的確於理不合,名節有虧。”
“不,大人,您千萬別這麼想。”禿發靈有些急眼了,“我們草原上的兒女,講究敢愛敢恨,如果大人是我們草原的勇士,靈兒若是看見你了,一定會主動去追求你,哪怕是當下就……就成其好事,也沒有任何不妥。再說,我們草原上並不是太看重那些東西的。”
“一碼歸一碼。”段業輕輕摸著禿發靈瀑布一樣的秀發,自從住進了刺史府,禿發靈滿頭的辮子都已經打散,卻是梳了雲鬢,看起來稚嫩和成熟並重,分外吸引人。
“你們願意,是你們待我情深意重,可是的確,我不能也不該因為自己,就這樣要了你們。”段業說著說著,似乎若有所思起來。
“大人,靈兒不懂。”禿發靈把段業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大人說的好多大道理,靈兒都不懂,可是靈兒卻是知道,靈兒這輩子,下輩子,乃至於生生世世,都掛念著大人,都想和大人在一起!別的,哪怕讓靈兒主宰這個天下,靈兒也不願意。”
禿發靈的話,語氣平緩,語速不快,但是聽在段業耳朵裏,卻仿佛黃鍾大呂一般,擲地有聲!
“大人,你看,人的心會說話哩,大人你摸摸靈兒的胸口,靈兒的心跳,就告訴了大人靈兒的真心呢。”禿發靈有些呢喃的說道。
段業頗為感動,他知道,這個時代自己身邊的女人,每一個,那都是真心實意的對自己,甚至是對自己付出了一切,而平心而論,相對於他們對自己的投入,自己不可避免的要把心分成很多份,這對於她們來說,其實是蠻不公平的。
可是事已至此,段業也隻能想著對她們更好一些了。
兩人就這樣,享受著難得的靜謐。但是畢竟,段業的手,放的位置不是別處,而是那禿發靈的聖女峰呢,段業其實隻是放久了,在感受禿發靈心跳的同時,很隨意的手指活動了一下。
但是實際的效果,就是在那乳尖捏了一下。
“嗯~~~~”完全沒有防備的禿發靈也發出了完全是發自心底的一聲呻吟。
段業被從如夢似幻的感覺裏驚醒,他低頭一看,禿發靈正滿臉酡紅的低頭看著自己。
二人眼中,都有火在燒!
可是,二人卻一直這樣對視,仿佛是為了本來就在燃燒的大火更加猛烈一些,二人都沒有說話,隻是他們的呼吸,卻越發沉重。
直到段業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那漫山遍野的野火,他一下子把禿發靈整個橫抱起來,然後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衣衫很快飛去,遊船迅速入港,二人好久沒有親熱了,這一瞬間,都發出了一陣滿足的歎息聲。
夜色越發的深了,房內的春意也越發濃了,連窗外的蛐蛐兒,都害羞的停止了叫聲。
隻是這個時候,段業還在攻打山頂,還有個人,卻是一直睡不著。
折彥納蘭的屋子,其實就是在禿發靈隔壁。本來,段業的房子是考慮過隔音的問題的,但是這個年代技術實在有限,段業也隻能試著堵了些縫隙,然後貼了一層牆紙,親自測試了下,發現隔音還過得去,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