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劉宇浩在這個時間和這個地點對眼前的這個桑巴少爺發難,在很多人的眼裏是不合適,也是很傻的。
現在周圍那些人再看劉宇浩,則表露出各種眸光閃爍,心態不一。
當然了,在場的人之中,還有很多是等著看熱鬧的。
這裏是緬甸不是京城,劉宇浩得罪了克拉康家族的繼承人,那麼以後內地的珠寶市場是不是會發生質的變化呢?
好期待啊!
“你好大膽!......”
正當桑巴少爺要找點別的什麼借口幫自己脫身時,一個滿是滄桑的呼喚拉醒了這個陷入無限恐懼的紈絝少爺。
“父帥......!”
不知道克拉康是什麼時候到的,桑巴的眸子猛然亮了起來。
同行一起來到現場的還有戚李培和瑪桑達兩位赫赫有名的緬甸將軍。
因為每年在玉石交易中心舉行的翡翠大公盤是四大家族私下節日,所以,三個將軍均是盛裝登場。
“先生一定是劉宇浩了,嗯,少年得誌,前途肯定不可限量啊!”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克拉康一如既往地木呆呆走到劉宇浩的身邊露出一絲木訥的笑容,悄悄拍打了一下劉宇浩的肩膀,好像剛才自己兒子受到了威脅根本就是一場舞台劇而已。
“您是?......”
劉宇浩愣了愣,盡管他已經從來人的穿著上想通了身份,可他卻沒辦法理解克拉康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和顏悅色,甚至在親眼看到自己傷了他手下四個士兵後依然神色不驚。
“小夥子,我聽說過你。”
克拉康淡淡笑了一下,沒有正麵回答劉宇浩的提問。眸子裏射出一道陰森的精芒,但瞬間便又消失得找不到一絲痕跡。
匹夫之怒、血濺五步!
很顯然,克拉康跟匹夫那兩個字沒有絲毫的關係。
一般的人見到自己兒子受了委屈早已怒不可喝了,但克拉康似乎沒看見桑巴也在場一樣,很“友好”的和劉宇浩交談著。
“啊?這是怎麼了?”
“靠,這樣也行?早知道我也那啥了......”
“就你?嗬嗬......”
眾皆大嘩,紛紛伸長了腦袋瞪眼看過去。
說實話,這個場麵他們也沒想到,克拉康將軍見到劉宇浩以後居然會這種表現。
是不是克拉康將軍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但不對啊,好像那四個士兵加上原先倒地的有五個人,那些人克拉康將軍即使不認識也應該看得出他們身穿自己部隊的軍裝吧。
現場中,隻有兩個人暗暗稱道,“好手段,高明的緊啊!”
不用說,那兩個人自然是戚李培和瑪桑達二人。
當接到衛兵的通報後,那個眸子渾濁,坐在那裏隻有出的氣,看不到進氣的克拉康將軍好像突然年輕了二十歲般一躍而起。
但半路上聽說和桑巴發生矛盾的人居然是劉宇浩後,克拉康又擺出了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所以才拖拖拉拉一直到現在才趕過來。
明亮的玉石交易中心大廳裏,戚李培正蹙眉思索著什麼,克拉康卻木訥地笑著說道:“劉先生,改天希望您能來緬北克拉康家族的領地做客,您將會是克拉康家族最尊貴的客人。”
說完,克拉康臉色立刻又變得跟以前一樣呆滯,手扶著桑巴咳嗽道:“桑巴,我該吃藥了,咱們回去吧。”
“可是,父親......”
不光是桑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氣勢洶洶的克拉康將軍趕過來就是為了讓桑巴陪他回去吃藥的嗎?
這句話說給誰聽也沒人信吧。
克拉康搖搖頭,製止了桑巴後麵的話,回過頭來看了劉宇浩幾眼,沒有說話,可腳下的步伐卻讓桑巴不得不緊跟了上來。
戚李培麵色凝重,嘴巴繃得更緊了。
瑪桑達倒是沒什麼表情變化,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在看到克拉康離開以後,他意味深長地也看了看劉宇浩,這才轉身離去。
戚李培跺跺腳,沒辦法,瑪桑達都走了,自己這個配角更不能留在這,無奈,也隻好跟在後麵。
按照緬甸方麵的規定,在玉石交易中心進行公盤拍賣的這幾天,四大家族的人員是不能私下接觸競拍者的。
不管是戚李培也好,還是瑪桑達也罷,他們必須遵守這個基本的遊戲規則。
“劉哥,這是怎麼了?”
本來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的藤軼一頭霧水,眼看馬上就要發生的一場惡戰卻轉眼間又消弭於無形,不禁有些呆了。
劉宇浩同樣不解地搖搖頭。
“切!......”
好不容易,藤軼才壓抑住心中想鄙視地豎起中指的欲望撇了撇嘴,無奈地站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