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線索(1 / 2)

這裏,涼風習習,坐可觀鬧市熙熙攘攘,臥可賞閉月羞花之月色,回來後,陳帆最喜歡的就是這處山巔,安靜,除了鳥語蟲鳴,沒有喧囂的聲音亂人心扉,或可以想著,或可以念著,一切由己,大自在大逍遙,在陳帆眼裏也不過如此。

月色下,手腕的道珠隱隱有亮光,對於一貧道長,這一串的事情又讓陳帆迷糊了,到底是敵是友,是好是壞,無法分辨,陳帆已經不作他想,以後定有相見之日,到時一切皆會水落石出。

過於平靜的生活,如水一般,正合陳帆心意,但路總是要走下去,如果真正站在最頂點,或許那時候才能真正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點點月光散落,一絲一絲吸進陳帆體內,月華日精乃是最精粹的天地能量,蘊含著難以揣摩的神秘力量,普通人根本無法吸納,丹田容不下此種能量,隻有體質非凡之輩方可煉化,強化身體機能,達到鍛體之效,古籍中有記載,上古有煉體之士,肉身血氣無邊,無堅不摧,無物不破,如誇父。

現今,再無煉體士,一則修煉辛苦,二則若非高階修士,低階煉體修士根本無法與煉氣士同台相抗,修煉之初,煉氣士煉體期與煉體士煉體根本不可同日而語,相差十萬八千裏,不過,煉氣士也需有強壯的肉身,這也側麵說明身體的重要性,一般,同階相鬥,肉身強者具有相當大的優勢,簡單可說,耐打耐疼,較為剛毅。

相傳,高階煉體士同階可一抵二,不知道靈界是否有這樣的大能,路太難,陳帆也是誤打誤撞,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兩者同修,但沒有正確的路徑,陳帆肉身進境緩慢,如今才相當凝脈初期修士,但這已經是非常駭人的事情,在現今修煉界,金丹期煉氣修士能有可比擬煉體士煉體期者都寥寥無幾。

夜色漸晚,縱身飛躍而下,如蒼鷹一般,霸道狂傲,臨近地麵,腳尖淩空虛點,身體頓時拔高三尺,而後,如雪花一般,緩緩飄落,幹淨瀟灑,這已經是陳帆現階段最大的樂子,能盡情體驗一下飛翔的感覺。

車子行駛在寬闊的道路上,一盞一盞街燈掠過,這是在去大舅家的路上,陳帆隱隱有所感,覺得今晚可能會發生事情,不知道是否錯覺,但去看看總是心安一些。

鈴聲此時響起,接起一看,是表弟。

“喂”

“什麼!我馬上到”

表弟那驚慌的聲音仍舊縈繞在耳畔,陳帆心頭湧起一束束怒火,真當自己是擺設了,還敢傷人,如果落在自己手中,定然挫骨揚灰。

“呲”

一個急刹,車子從高速行駛中穩穩停下,悍馬這名字不是白叫的,車子性能是頂尖一流水平。

腳下發力,手腳並用,攀爬著樓窗防護罩,瞬間登頂,左右環顧,耳聽八方,但襲擊者應該早已逃跑,幸好有自己所給護身之物,否則事態將不可預料。

陳帆臉色異常難看,飄落地麵,實在是猖狂,在家都敢來,看著門口那一堆灰燼,不用說,定是使用土遁符,一時也是異常無奈,修煉之人如果想傷害一名普通凡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錯非自己的存在,即便是一名煉體期修士都能輕易破門而入,殺人如捏死一隻螞蟻。

如果有修煉之人不守規矩,濫殺無辜,這將是一場異常重大的災難,是以,修煉界收徒弟看的最為重要的就是人品這一關,其次才是修煉體質,靈根,還有悟性等,魔修也一樣,誰也不想收個會欺師滅祖的徒弟。

看著表弟在自己的安撫下安然睡去,陳帆心頭百感交集,能力大責任就大,踏上這條路,就注定前路崎嶇,如果對著自己來,那不怕,但是如果對自己的親人出手,那才是陳帆最大的忌諱,中庸不是自己所喜聞樂見的路徑。

生,重於泰山,死,輕於鴻毛,大丈夫畏畏縮縮,何必如此,活,當活的轟轟烈烈。

整夜沒睡,盤坐樓頂,打坐靜思,待得天色微亮,才入屋休憩小會,吃過早餐後,大舅從鎮下開車上來,今天星期六,不上課,陳帆招呼過胡鍾揚不要聲張此事,免得多生異端。

該如何才能揪出此人,陳帆坐在門前,看著那張發黃的紙張發呆。

忽然一根煙在眼前晃悠,陳帆回過神,接過。

“看什麼,看的這麼入神”,大舅見到自己兒子沒多大問題,心情逐漸轉好。

陳帆沒多想,一把遞了過去,反正都是沒多大意義的東西,點上煙,深深吸了一口,雖然這煙傷身,但是人在憂愁的時候總是希望找著些許寄托與發泄,而煙酒恰巧滿足了這一點,辛辣的煙草味早已熟悉,更多已經成為一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