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鄉土氣息非常濃重,摩托和單車是這的主要交通工具,不像外麵,稍微有點經濟的人都已經換了代步小車。
進到村裏,路段反而開闊,一條條水泥路四通八達,各種果樹隨處可見,家禽甚至還有大胖母豬搖搖晃晃的漫步。
商量一番,兩人準備先找到村長,一家一家問這雖然也是辦法,但是太慢了。
左邊剛好有一婦人正背著小孩在門堂前掃地,兩人對視一眼,走上前去。
“你好,請問村長家在哪?”陳帆語氣非常溫和,顯然這裏沒有過多的生麵孔來臨,那婦人看著兩人竟然微微後退,在警惕。
那婦女打量了下,陳帆兩人衣著光鮮,卻是不太像壞人,“後生仔,去村委會找村長吧!就在前麵那二層的小樓房,往裏麵一直走,你就會看到,在左邊”。
謝過,陳帆兩人步行往前,不多時,果然在左側見到一二層小樓房,前麵掛著範家村委會幾個大字,快步上前,就幾間房,門口都掛著職務名稱,倒是挺現代化。
範家村的村長是一名老頭,約莫七十歲,身體硬朗,抽著旱煙,見到兩人走進,放下旱煙,詢問,“兩人有事嗎?”
陳帆上前一步,“您就是這的村長是吧!我來,是想問下你們村一名叫範孝明的人,請問他在這還有親人,或者他在這裏住嗎?”
村長眯著眼睛想了想,搖了搖頭,“是有這個一個人,不過已經消失太久,說起這孩子,也是苦命的娃,父親死的早,相依為命的母親性子過於耿直,受到刺激後竟然自刎家中,隻餘下一奶奶,過去一年,也緊隨而去,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如果不是村裏這麼多年就出過一次這麼大的事情,不然我還真記不住。”
“消失太久,你是說那人早已經不在這村裏了?”
“嗯,村裏人看他可憐,才十歲左右,出人出力,想著都是一條村,紛紛都給口飯那小孩吃,想不到,那小孩性情大變,本來就是調皮搗蛋的人,後來變本加厲,時常偷村裏人的東西,還打小孩,性子野的很,不過看他過於可憐,大家沒怎麼計較這事情,但也漸漸疏遠了他,慢慢他就消失在村子裏,早期還掀起了一翻風波,慢慢,都淡忘了”,村長歎了口氣,似乎在惋惜。
胡立剛眼中藏著深深的悔恨,這瞞不了陳帆,或許當年有著什麼較為嚴重的事情,關乎大舅,導致這場悲劇,不過,大舅應該沒犯太大錯誤,或許就是一場小事,隻不過某人把它放大直至自己接受不了,如若不然,大舅怎麼會好好的現在還在教書,還是受人尊敬拿過多次獎項的老師。
“那人當年居住的房屋還在嗎?”陳帆遞了根煙過去,幫忙點上。
“唔!在,我帶你們去,反正也沒什麼事”,村長美滋滋的吸了一口,有點小賄賂,果然好辦事。
轉轉悠悠,村長帶著陳帆兩人,很快就來到了一間破舊的土房子,半邊牆都已倒塌,剩下半邊屋頂的瓦片掉的掉,破的破,看來是確實多年沒人居住,房門半掩著,那鎖頭早已被風霜而侵蝕。
征得村長同意,陳帆一人低著頭推開門,進去,內部空間甚小,一張發黴的方形小桌,周邊幾張小矮椅子,一目了然,厚厚的灰塵層層疊疊,散發著濃重的黴味,連陳帆都忍受不得,急忙欲退出門外。
忽然,陳帆眼神一凝,一根鮮紅的香根插在門後左側,正是燒香拜神的地方,似乎是門神,陳帆不太懂,不過這是什麼神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這香根鮮紅異常,像是不久前才點燃,肯定有人進來過,或許是他回來過,陳帆心頭一振奮,退出門外。
大舅快步上前,詢問,陳帆搖了搖頭,沒有作聲,“村長,這範孝明長輩的墳地在哪,我想去祭拜下,我是他遠房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