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傲嬌的臭丫頭,根本不能引起朱恩澤的興趣,一點都不可愛。
“小姐……小姐……等等。”
張碧霞的貼身丫鬟追了上去,結果又是“啪“的一聲傳來,真是讓人不爽的封建等級社會。朱恩澤在書房內隻能不住的搖頭,這丫頭的脾氣也忒壞了,誰娶誰倒黴。
朱恩澤把所借的書記錄好以後,就走出書房,準備離開張家大院,就在這時候,張財主的轎子進門了。既然撞上了,朱恩澤就應該上去見禮,這張財主可是裏長,自己去參加縣發解選拔試,必須要裏長出具自己身家清白的證明書,不然連縣發解試選拔試的名都報不了。
當然也可以找幾名讀書人來證明,但這龍門山鎮可不好找過了縣試的讀書人。一般情況下,裏長也不會去坑讀書人,因為出一個讀書人,也是他的政績所在,另外大宋讀書人的地位之高,高到難以想象,隻要裏長不是白癡,不會和讀書人過不去。
“小生見過張員外。”
“哦!小朱不用多禮……哎!”
張財主心事重重,匆匆和朱恩澤打過招呼就準備往內院走,就在此時,張碧霞那臭丫頭又冒了出來:
“爹爹你歎息什麼?難道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張碧霞不光漂亮,而且十分的聰明,張財主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都是這丫頭幫她老子做決定,至於張財主那個在成都府花天酒地的兒子,那是馬尾巴提豆腐——別提了。
“龍門山鎮都頭李敖招為父去,說金國有大舉南侵的跡象,所以朝廷命令地方上組織鄉兵,如果金國南侵,鄉兵就要上前線去增援。
李都頭給咱們磨盤溝的任務是組織三十個鄉兵的任務,金國的韃子多麼的凶殘啊!連朝廷的禁軍都是他們的對手,為父這樣子,到前線去隻能是送死嘛!……哎。”
張碧霞聽完他老子的話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就落到了朱恩澤的身上,朱恩澤心裏暗叫一聲“糟了”,剛才把這臭丫頭得罪狠了,這臭丫頭特定要用這樣事情報複自己,朱恩澤想到這裏就準備開溜。
張碧霞哪能讓朱恩澤如願,立即挺身擋在朱恩澤麵前,斷了他的去路,然後笑顏如花地說道:
“爹爹啊!你都這麼大的歲數了,怎麼能帶兵去打仗呢!咱們磨盤溝不是有一個神童嗎?允文允武的,這組織鄉兵的事情,依女兒看來非他莫屬。”
張財主的眼睛突然一亮,開口問道:
“誰啊!”
“那還能有誰啊!不是咱們磨盤溝大名鼎鼎的神童朱恩澤相公嗎?”
“我可是讀書人,怎麼可能去帶鄉兵去打仗,非也,非也。”
張碧霞挺著不太有料的胸脯,繼續說道:
“喲,朱恩澤你說你是讀書人,誰承認啊!你過了縣試嗎?”
“哦,我明年就去參加縣試,絕對過的。”
張碧霞一下就擊中了朱恩澤的要害,朱恩澤的確沒有任何的功名,沒有功名就不算讀書人,張碧霞的強詞奪理也算說得通。
“沒有過縣試,就算不得讀書人,至少是不被官府承認的讀書人,組織鄉兵的事情,你還能推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