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自恃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居然妄想憑借半個師團的人馬就把守衛娘子關的中國守軍盡數全殲。這種小蛇吞巨象的貪婪,使得他們自身防禦力量非常單薄。整個核桃園營地內,子彈、炮彈堆積如山,卻隻安排了一個中隊的小鬼子駐守。而老苟所率領的特務團,即便扣掉文職和雜務人員,也足足有一千多弟兄。
以一千餘弟兄偷襲一百八十多名鬼子,原本也不需要太高超的指揮藝術。隻要弟兄們能衝到鬼子身邊,隻要弟兄們敢與小鬼子在近距離硬碰硬,就沒有輸的道理。而特務團的軍官們身先士卒的傳統,又極大的鼓舞了弟兄們的鬥誌。幾乎每一名連長,都衝在了本連的最前方。而緊跟在連長左右的,就是副連長和幾個排長。
同樣是衝鋒,喊一聲“弟兄們給我上”和一聲“弟兄們跟我上”,效果卻是天壤之別。看著軍官們不要命地往前衝,即便是剛入伍沒多久的新兵,也生不起臨陣退縮的念頭。一個個把心一橫,腰一彎,混在人群裏撒開雙腿往前跑。小鬼子的輕機槍最初還瞄準帶頭衝鋒的特務團軍官打點射,到了後來,就連瞄準都顧不得了,對著蜂擁而至的人群,左右橫掃。
“噠噠噠……”幾名弟兄被機槍打中,倒在了衝鋒的路上。旁邊的弟兄毫不猶豫地從他的遺體上踏過去,冒著敵人的子彈,繼續向前。“噠噠噠……”鬼子的歪把子輕機槍繼續射擊,卻發現衝到營地附近的中國軍人越來越多,非但正麵,左右兩翼,也有數不清的中國軍人不要命般湧了上來。
“轟!”一枚迫擊炮彈畫著弧線,落入鬼子隊伍。將抱著歪把子輕機槍的鬼子射手掀飛到半空中。“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特務團的馬克沁重機槍,也瞄準了鬼子營中的活力點,一個挨一個做重點清除。鬼子的輕機槍手往往還沒打完一個供彈倉,就被馬克沁和迫擊炮從藏身處逼了出來,抱著醜陋的歪把子,慘叫著被打成一堆碎肉。
“咚!”“咚!”迫擊炮再度調整射角,越過衝在最前方的自家弟兄頭頂,落入鬼子堆中,掀起一具具屍體。鬼子的射擊聲越來越稀落,對戰場正麵的壓力越來越小。已經衝入營地的趙大峰、張送齡和廖文化等人,則在重機槍組的掩護下,揮舞著大刀,直接殺向正在俯地射擊的鬼子兵,將他們的腦袋一個接一個切下來,踢飛老遠。
當一營弟兄超過半數衝進了鬼子的營地之後,敵我雙方的重機槍、迫擊炮和擲彈筒,就徹底失去了作用。如此近的距離,機槍一梭子掃過去,十有七八要把自己人和敵人一起幹掉。而炮彈和榴彈,那東西更沒準頭。萬一瞄得是敵人,卻落到了自家隊伍中,對士氣的影響幾乎致命!
“板載!”中隊長川島剛司大喝一聲,在人群後高高地舉起了指揮刀。隨著一陣“卡啦”,“卡啦”的脆響,所有剩餘的鬼子兵都主動退出了步槍中的子彈,裝上刺刀,三人一組,五個一群,結成了刺刀對戰陣形。
玩刀子,那是西北軍最拿手的項目。衝在隊伍最前麵的一營長宮自強哈哈大笑,丟下打光了彈夾的輕機槍,大手朝腦後一拉,就扯出了自己的大刀。順勢來了個力劈華山,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鬼子兵連人帶槍劈成了血淋淋的兩片。
“八嘎特內!”與這名小鬼子同組的另外兩名鬼子淒厲地大叫,一人挺槍直刺宮自強的胸口。另外一人身體側轉,試圖偷襲宮自強的腰肋。宮自強猛地將大刀從下方撩起來,磕飛了正麵的鬼子步槍,然後迅速跨步轉身,刀光在半空中畫一道淒美的弧線,直掃另外一名鬼子的脖頸!
以命換命,就看誰敢堅持到底。即便小鬼子的刺刀能捅穿宮自強的腰肋,大刀借助慣性,也能將此人的腦袋從脖子上搬下來。受了多年武士道熏陶的鬼子兵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狠的人,本能地收槍向後閃避。宮自強刀光走空,立刻擰腰反撩,大刀從及不可思議的角度倒著折了回來,將小鬼子的肚皮切開了一條巨大的血口子。
“啊——”受了傷的鬼子兵嘴裏發出絕望的嚎叫,丟下步槍,伸手抓起自己的腸子用力往回填。宮自強看都沒再看他一眼,刀光再度追向先前被自己磕飛步槍的鬼子兵。那名鬼子兵鬼子兵明顯被慘烈的場麵給嚇住了,將鋼盔解下來,用手拎著上下亂舞。宮自強一刀掃斷了此人的鋼盔帶子,再一刀下去,將此人腦袋砍到了天空中。
天空中,血如雨落。一顆又一顆鬼子的腦袋被大刀掃了下來,絕望地在半空中翻滾。他們凶,他們惡,他們貪婪;他們從日本打到朝鮮,又從朝鮮打到中國的東北三省;他們占領了中國的東北三省還不滿足,他們還想占領中國全境;他們想讓隻有幾千萬人的大和民族,象曆史上的那些遊牧部落一樣,騎在華夏人的頭頂上,作威作福,橫征暴斂。他們注定要象那些遊牧部落一樣,被消滅在華夏大地上,變成一堆堆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