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兩枚九七式步兵炮發射出的炮彈,準確地砸到立花兵太郎的小隊內。將四名手忙腳亂的機槍手和他們身邊的輕機槍,一並送上了天空。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緊跟著,藏在草叢中恭候多時的歪把子噴出火蛇,將立花小分隊中另外幾挺還沒架穩的輕機槍掃翻,將更多鬼子壓得趴在地上,再也無法抬起頭來。
“開槍啊,你們倒是開槍啊。開槍,支援立花中尉,混蛋,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開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下被中國人用日式武器屠殺,川田國昭氣得腦袋上都冒出了青煙,搶過一把歪把子,衝著對岸的騎兵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彈倉裏的子彈被他迅速傾瀉一空,然而,卻沒能傷害到目標分毫。距離太遠了,一百多米的水麵再加上五百餘米的陸地距離,早已超過歪把子輕機槍的精確射程。騎在馬背上的中國士兵連回頭看這邊一眼的興趣都沒有,雙腳猛地磕了下金鐙,繼續向立花小隊中殘留的鬼子迫近,迫近。如同一頭頭年幼的獅子,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獵物。
“把重機槍架起來,架起來!火炮,火炮,岸上的火炮呢,趕緊給我開炮,炸死他們。炸死中國人的機槍手!”站在水裏的川田國昭暴跳如雷,丟下沒有子彈補給的輕機槍,咆哮著向重機槍小隊和炮兵小分隊發出命令。
不用他下令,重機槍小隊和留在岸上的火炮小分隊,也知道負責探路的同夥們已經到了生死關頭。然而,火炮從行軍狀態轉入作戰狀態,需要很長的時間。重機槍沒有穩定的支撐點,也無法穩定射擊。盡管有不怕死的鬼子兵主動站到了重機槍下,試圖用身體充當支架。半個身子泡在河水中的重機槍主射手,也無法發揮出自己一方的火力優勢。
“嗖——”“嗖——”又有兩枚迫擊炮從山丘之後飛了起來,掠過一千多米距離,落進了河道中,濺起兩團巨大的水花,嚇得川田國昭身邊的小鬼子們慘叫連連。
“不要慌,不要慌,他們隻有一門炮,一門輕迫擊炮。隔著這麼遠,根本打不準!”作戰參謀白川四郎將手搭在嘴巴旁,大聲幫長官鼓舞士氣。憑借著豐富的作戰經驗,他已經從炮彈破空的呼嘯聲和上一次落地時濺起的煙塵大小,判斷出敵軍使用的是一門九七式81毫米口徑步兵曲射炮。最大射程隻有兩千八百多米,隔著一座山丘,根本不可能對河道中進行精確打擊。
然而,被曬了一個中午,又突然遭受偷襲的鬼子兵們,怎麼可能擁有與參謀長大人一樣冷靜的頭腦。盡管都不是第一次上戰場的菜鳥,卻也不敢繼續站在原地等著挨炮彈,紛紛轉過身來,拚命地朝出發時的河岸上跑去。
“站住,站住,全給我站住!該死,帝國軍人的臉麵得你們丟盡了!”川田國昭大怒,抽出指揮刀,幹淨利落地砍翻了幾個帶頭逃命者。近在咫尺的殺戮,終於壓住了鬼子兵們恐懼。在各級軍官們的鼓勵和威逼下,他們再度轉過頭,或者七手八腳地抬起重機槍,或者抱著步槍快速向對岸發起衝鋒!
“板載!”畢竟是日寇中最精銳的關東軍,當他們決定拚死一搏的時候。氣勢立刻就如同火山一樣噴發了出來。但是,一切已經為時已晚,就在他們手忙腳亂的十幾秒內,河岸上的中國戰馬已經踩到了立花小隊的手指頭上。借助戰馬的衝刺慣性,中國騎兵將手中鋼刀向下輕輕一拖,如同割莊稼一樣將趴地麵上的鬼子兵們挨個割成了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