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斌哥,不要”李茹憶攔住張屹斌苦苦哀求。
李德霖已掏出手槍指著張屹斌,眾人見事情又關乎人命,慌忙逃命去了,整個李家大宅一片混亂……
“屹茹,你讓開”李德霖對李茹憶嘶吼著。
“爹,你不要再錯了”李茹憶攔在張屹斌前麵死活不讓開。
張屹斌見李德霖已掏出槍指著自己欲要推開李茹憶,但李茹憶怎麼也不肯,因為張屹斌知道子彈隻會對他造成傷害並要不了他的命。李德霖見女兒死活不讓開也開不了槍,趁機逃走了,隨後保衛隊便拿著槍圍了上來。
“都別動”
“把這個人和這位姑娘給我帶走”葉夫根尼先生對著自己的保衛隊指著孫存權和靈闕說道。
“葉夫根尼先生……”李德霖向葉夫根尼求救。
“李先生,你們的家事我不便過問,孫存權是我的下屬,他盜取非法機密文件,我要帶回去處置,靈闕姑娘是我的朋友,她也要隨我走”。葉夫根尼拋下一句話便揚長而去。
倘大的李家堂廳就隻剩張屹斌,李茹憶,李氏夫婦在那對峙著,所有的人都逃走了,連李家的家丁也都跑得不見人影了。
“爹,你不要再錯了,你放過屹斌哥吧,你已經害死了他們全家,他在這個世上已沒有親人了,女兒是他的妻子是他唯一的親人,而且你不能殺了我肚子裏孩兒的爹”李茹憶號啕大哭。
張屹斌聽到自己要當爹了,先是一楞,然後又有些高興抱著屹茹高興的哭了起來。那種喜極而泣的感覺不言而喻,但張屹斌其實很早就應該有這種感覺,隻是李茹憶一直沒有告訴他,哪怕是自己的不小心導致孩子流產都不知道李茹憶早已為他懷過一次孩子。
李夫人既是高興又是害怕,高興自己有孫子也害怕今天失去任何一個親人,不停的勸說李德霖。
“老爺子,收手吧,我們本來有愧於張家,不能趕盡殺絕,再說茹憶已有了張家的血脈,這個孩子就是來化解我們兩家仇恨的”
“作孽啊,我本是想讓女兒高興,什麼都依了她,哪怕將仇人視為半個兒子也為博女兒開開心心的過日子,誰料……”李德霖仰天大叫,舉槍對著張屹斌的手也垂了下來。
“爹,娘,女兒不孝,將來不能為你二老送終,我們會離開李家,離開哈爾濱”李茹憶已泣不成聲。
“這又是何苦啊……女兒”李夫人哭得更傷心。
“娘,就讓女兒好好去服侍我的夫君,為張家做牛做馬以還我們對張家欠下的債”說著拉著張屹斌一走一回頭的準備離開李家大宅。
李德霖心生惡念,斬草要除根,當初就是心軟沒有免除後患,現在才讓他要孤獨老去,無女送終。他舉起了槍,對著張屹斌。
“砰”李茹憶倒在地上,背後鮮血與她的新娘紅裝混為一團,分不清是血,還是嫁衣原本的大紅色,在這深秋的陰冷天顯得格外的鮮豔。原來李茹憶回頭的瞬間見到李德霖欲開槍射向張屹斌,抱住張屹斌擋住了子彈。
李德霖呆了。“我打死了我的女兒,我打死了我的女兒,我打死了我的女兒……”嘴裏不停的念叨這句話,手在頭上瘋狂的抓著頭發,披頭散發,瘋瘋癲癲跑了出去,想必錯殺了自己的女兒,精神受了巨大的刺激,已經瘋癲了。李夫人見李茹憶中槍倒地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茹憶”便暈了過去。
“答應我,忘記仇恨,好好活下去……屹斌哥,我好冷……我想到一個美麗而又溫暖地方去……”李茹憶奄奄一息,艱難的說著最後的幾句話。
“好,好,我這就帶你去……”張屹斌緊緊的把李茹憶抱在懷裏,不停的親吻著她的額頭,眼淚混著鼻涕已讓他傷心欲絕。李茹憶越來越迷糊,慢慢閉上了眼睛還帶著一絲笑容。
“茹憶……”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劃破了灰蒙蒙的天空,飄向遠方……
葉夫根尼先生把孫存權和靈闕帶回了俄國領事館。孫存權的身份已經曝光,而且偷取了內政府高度機密文件,孫存權被關進了地牢等逮候審再作處決。靈闕被葉夫根尼先生請為賓上客。
“靈闕姑娘,好久不見,已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了”葉夫根尼對靈闕笑了笑。
“人都會長大的”靈闕禮貌的微微一笑又開口說道:“不知葉夫根尼先生打算怎樣處置我們倆”。
“你們倆?不關你的事,孫存權是潛伏在我身邊的間諜,而且他涉嫌偷盜內政府的高度機密文件,我會給內政府一個交代,我知道這都與你無關。”
“葉夫根尼先生怎麼知道會與我無關?”
“你喜歡張屹斌,孫存權喜歡你,你不想張屹斌和李茹憶小姐在一起,孫存權便幫你用最好的方法讓他們分開,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靈闕聽了葉夫根尼先生的一番話,沉默了許久。是啊,自己喜歡屹斌哥哥,但也不討厭茹憶姐姐,何必要想方設法去拆散他們,讓他們反目成仇,這樣我就會得到屹斌哥哥嗎?孫存權為什麼要那麼傻,為了幫我達到目的不惜鋌而走險,放棄所有,我們都是怎麼了?到底各自得到了什麼?我們為什麼都這麼傻?想著想著,靈闕已然是個淚人。不知道是懺悔還是傷心的眼淚正在幫他洗滌著那被愛情蒙蔽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