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先不說她是你的病人,她比司悅大不了多少,她做你的女兒還差不多,怎麼可能做你的妻子。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有你這樣的父親,我感到羞恥。”
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想起從家中搬出去的那天,我的心,像是被深深地紮入一根刺,對,就是有一根刺,這根刺,源於這個女人。
“我爸就是被你害死的,害人精,你怎麼不去死,死妖精。”司悅的罵聲令我聽來心更煩。
我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我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裏如何想,難道女人為了金錢,名譽地位,真的可以喪失所有尊嚴?
她果然有點心虛,在我看她的時候,她不敢直視我的眼,不敢麵對我,這麼說來,爸爸的死真的跟她有關。
思及此,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父親,據我了解,父親的身體向來很好,他不可能突然暴斃,就算是吃了壯陽藥,也沒理由死得這麼離奇。
“阿琛,我們走吧。”傅瑤挽著我的手臂,我們撐傘下山,路上,我給何岩打了電話,我要求他將父親近期的體檢報告全都準備好交給我,如果我查出這件事跟她有關,我不會放過她的,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帶著恨意,我們返回了家中。
“哥,想辦法把她趕走,給她錢行不行?她嫁給爸爸,肯定就是為了錢。”
她真的是金錢的奴隸嗎?之後的事實推翻了這個猜想,她堅持一定要留在司家,究竟是為了什麼,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我走了。”傅瑤湊上來,吻了我,我才恍然回神,我連送她離開都心不在焉,我覺得我是不是太敷衍她了,想到要改掉自己這個壞毛病,可是好像每次都力不從心。
轉身刹那間,我感應到二樓窗戶的動靜,仰頭望去,細雨蒙蒙中,我看到那個女人躲閃的身影。她躲什麼?她手裏拿著什麼?
她如迷幻影,悄然無息地降臨在我的世界,我雖然恨她,可是我發現我更想解開她。
“少爺,這是教授的手稿資料,要不要打包了放在儲藏室?”家裏的阿姨攔住我的路。
“好吧。”我有些心力交瘁,暫時無心管理那麼多事,突然,心中一緊,忙問,“那個女人呢?”
她在父親的房間,她怎麼配留在父親的房間,帶著趕她離開的決心,我抬手敲了門。裏麵的她,不知道正在搞些什麼,我已經敲了半天,她居然毫無反應。
“林小姐,有件事要跟你說清楚。”我耐著性子跟她來個迂回戰術。
“呼——”她打開門,我頓時詫然,她怎麼會裹著窗簾?她似乎有些緊張,雙頰飛紅,如同白雲被霞光點綴,白皙幹淨的臉頰似有幾分姿色。
回神後,我冷眸一閃,避開繼續看她,“我和司悅會搬回來住,我會在書房辦公,你搬去樓下,今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好。”我一驚,忍不住又看她,她怎麼想都沒想,答得如此幹脆,她心裏究竟如何想?算了,管她怎麼想,反正我搬回家是為了調查父親的死因,如果真的是她,我會親自送她下地獄。
這些日子,被父親的事情攪得我的生活一團糟,事務所的那些年輕的律師,有事沒事都會在茶水間議論我父親,其實我並不想幹涉言論自由,隻是這些難聽的話語傳到耳中,實在是令我難以消化,最可恨的是,我每天晚上回去,還要麵對家中這個始作俑者。
“你晚上沒吃什麼,不如我讓阿姨給你準備宵夜?”我帶著傅瑤回家,她絮絮叨叨地說話,我幾乎沒怎麼用心聽,我有些累,想回房休息,所以我不想說話,一個字都不想說。
“你,你還有點良心嗎?你這是什麼態度?”進門聽到司悅的嗓門,我和傅瑤麵麵相覷,當下循著爭吵跑進那個女人的房間。
“林小姐。”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當初答應司悅搬回家中,也是擔心這個女人會欺負妹妹,沒想到她真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