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貴幹,大少爺。”她倒是很囂張,居然敢挑戰我的脾氣。
“不要逼我對你不客氣。”我很清楚,正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的出現,我的世界,從此不再太平,理智告訴自己,我要盡快解決這個大麻煩,解決她,就要先調查清楚父親的死,要麼直接送她進監獄,要麼把她趕出我的家。
司悅倒是提過一個方案,那就是跟蹤偷拍她的行蹤,她懷疑這個女人外麵有情人,她夥同情人騙了我爸,然後得到我們家的家產,最後還想得到這間我媽留給我們的家。
對於司悅的這個提案,我沒有直接反對,也沒有表示讚同,我默認的態度滋長了司悅的大膽。她找來自己的同學,打算跟蹤這個女人的情人,當然,我知道偷拍跟蹤別人既是不道德的行為,又是犯法的做法,我很矛盾,卻又很想知道結果,我想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少情人。
爸爸雖然年紀大了,但終究還是男人,是男人,太容易被迷惑心智,可是這種女人,又有什麼值得爸爸癡迷的地方?
起風了,窗子被風拉開,撩起的窗簾浮動飛揚起來。
月光將她蒼白的小臉照得格外淒迷,她是不是躲在書房門外偷聽我和傅瑤說話?她為什麼這麼做,她身上太多迷,我害怕入迷,卻又不得不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我原本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卻不知我可能被她也盯上了。
當我發現衣櫃裏麵有她的戴花,我心裏莫名的憤怒,我想找她對質,可是轉念一想,現在手中毫無證據,她勢必不會承認,如果對質了,她會知道我對她的懷疑,那麼司悅跟蹤起來可能就會很困難,所以我冷靜下來,走下樓去,趁她沒有回來,溜進她的房間一探究竟。
“喀啪——”大門的動靜,嚇得心一顫,糟糕,我現在出去肯定會被她看到。情急之中,我藏身衣櫃。
房間的燈打開,透過衣櫃的縫隙,我偷偷地窺視她。
鏡子裏的她,笑得詭異妖媚。隻是卸個妝,她還放了音樂,這種風格的樂聲將整個房內散發出旖旎的曖昧,我驚覺她準備脫衣服,嚇得趕緊收回眼神,非禮勿視,我不能偷看她換衣服。
於我而言,衣櫃太狹窄,我有點憋得慌,慌得滲出細汗,甚至呼吸也變得有些不太正常,我又不是貪戀美色之人,再說了,傅瑤的身材比她更甚,她看起來那麼單薄,瘦不拉幾,要什麼沒什麼。
雖然這麼想,然而,餘光還是會被亮光吸引,隻是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她應該是瘦不拉幾的身材,沒什麼觀賞的價值。
男人對女人的欲望,一種是來自身體的本能,一種則是最要命的,來自心裏的占有。
每個人內心深處都藏著一隻鬼,偷窺會讓鬼魅的邪惡暴露無遺。
襯裙的緊致將她全身的微妙之處包裹得恰到好處。窺,不是單純的情色裸體,而是,窺而不見,窺而不得,像是在心裏爬滿了無數的小蟲子,輕咬細癢,難以自拔。
我不敢呼吸,我怕暴露自己,直到她進了浴室,我匆匆地逃出來,手裏攥著的戴花差點被我捏碎了。
我完全明白,這個女人不簡單,她肯定有過人的手段,才會讓父親死的不明不白。
抹了把臉,解開襯衣的衣扣,我幾乎是逃出了她的房間,我不想再涉險,我要想其他辦法盯住她,對,應該能想到其他辦法。
“吃早飯了。”我昨晚上沒怎麼睡,一閉上眼就是她穿著襯裙的樣子,我有些氣惱自己的無恥,明明知道不應該偷看,偏就縱容餘光的背叛。
下樓時,她跟我打招呼,我不想理她,反正不理她,不管她,不過問她的事,久而久之,我就能忘了那一點點小意外。
“不了,我還要趕去檢察院。”我怎麼會應了她,好像心緒有點亂,出於禮貌我忍不住推翻了自己的三不政策。喝了一口飲料,天,怎麼這麼冰,我好像拿錯了,卻又不好意思返回去換飲料,最重要是,我不想再繼續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