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停住腳步,強壯的身體如同一座大山,見女人沒有話,他笑了,等了那麼多年,等來了離婚通知,還有對方幾分鍾的愧疚。
“我沒有後悔愛過你,這輩子,我也隻愛你。”
廚房裏,山姆站在門口看著正在發呆的養父,外麵的動靜,他多多少少也聽到一點。
“山姆”燒烤店的員工舉著一疊鈔票遞給他,“那個很漂亮的女人居然給了一遝子錢,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是付賬,我看這得有幾萬塊吧。”
山姆給他使了一個眼色,一直在安靜角落坐著的人開口了,“收著吧,今年過年的時候平分給各個員工,現在都賣力的出去幹活。”
那些工自然是高忻要命,連連拍了好幾句馬匹,幹勁十足的出去工作了。
嚴明耀看向窗外,月亮圓得很,那個女人啊,不能等等麼,都快要到春節了,難道今年春節又要一個人過麼?不能等過年,讓他有一個借口去看她麼?
高架橋,保時捷開得很快,這輛車子是最新款,全球限量,貴得很,當初剛市的時候,傲雪走進店內,隻看了一眼便拍定壓下,然後這車子成她新的座駕,她看似有了很多,豪車,豪房,但又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櫻
把車子停在陵園裏,她拎著一排啤酒走到葉念墨的衣冠塚,明明知道裏麵沒有人,但見了還是忍不住落了淚。
看到墓碑旁邊長了一株草,她立刻伸手去拔,先是咒罵園區的管理員居然沒有好好照料著,隨後又承諾明立刻給他帶來一個好的守墓人,保證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著著人便哭了,跌坐在階梯前,打開一罐啤酒放到墓碑前,又拿出一罐啤酒打開一口氣喝了一大口,癡癡的看著墓碑。
墓碑沒有提字,當初丁依依死活不肯來送,更別提字了。
“她是個笨蛋,不懂接受現實,我她聰明,更會接受現實,我知道你不會回來了,來吧,喝酒,你和我以前是不可能這樣的。”她又喝了一口,酒不心灑了一些在地,她急了,趕緊到處找紙巾,末了直接彎腰拿袖子擦,“對不起,我不心弄髒這塊地方了,現在立刻幫你擦幹淨。”
擦拭了一會,她借助著三分醉意七分清醒,起身走到墓碑前蹲下,摸著空蕩蕩的墓碑,將麵頰貼去,感受著大理石傳遞到皮膚的冰冷。
“你很想聽她的聲音吧,也很想看到她吧,沒有關係,我現在幫你找她。”
拿出手機,找出已經埋藏到手機通訊錄最底層的電話號碼,撥通。
電話響了三聲後被接起,那邊很安靜,顯然也沒有刪除掉她的電話,兩個姐妹鮮少用通訊工具通電話。
“妹妹。”
傲雪輕聲,葉念墨都走了,她還有什麼好氣的,再氣再搶對方也回不來了。
“恩?”那邊的聲音很輕,同時愛一個男人讓這兩個有親緣的姐妹在相隔萬裏的地方感受到對方的情緒。
傲雪笑了笑,背靠著墓碑,“我現在在念墨身邊,枕著他,吻著他,他最後還是我的。”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聲音更輕,“你喝醉了。”
“可能吧,你知道今年東江市可真是冷啊。”傲雪呢喃道:“我離婚了,妹妹,一無所有的來到這個世界,活了大半輩子,擁有的又開始在一件件失去,或許將來我也將一無所有的離開,這倒也不錯,人啊,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丁依依心裏感覺到淒惶不已,她也獨自呆著,為了找自己的愛人而忍受孤獨,這一瞬間,她和傲雪的心極其的相近,她不知道該什麼,安慰的話,或者是嘲笑的話,哪個對方都不需要,她也不出。
那邊的人也懂,所以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話,一人喝酒,一人獨自看窗外皎潔月光,也不知道誰先掛的電話,另外一人歎息著將電話掛下。
丁依依睜著眼睛到早,找了那麼久,劉強和冬青的目光她都能看得懂,那是一種不忍心出來的失望。
她知道大家想什麼,想勸她從愛人死亡的陰影裏走出來,想勸她去過新的生活,但是她做做不到。
烏魯磕別墅很便宜,當初買下這裏的時候才花了十幾萬,從這裏可以看到城市的景色。
劉強一大早便高高興心推門而入,“老板娘,你看誰來了。”
看到葉博,她一愣,激動得站起來,“你怎麼來了,趕快坐。”
葉博見本來美麗如畫的人此時卻多了一絲憔悴,心感慨不已,坐下後隻道家常,也不忍心提起讓對方傷心的事情。
一聽葉水墨買了一個國製造的禮物,葉淼還好好的放在辦公桌,丁依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