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花月喝得玉容酒紅,風情萬種,她舉起酒杯向一直注視著自己的肖漢光敬酒道:“在下花月終生感激肖大爺的救命之恩,並且對我的盛情款待,我實在是感激不盡。在龍番山莊能得到肖大爺的器重和提拔,我實在是寵幸之至。”聽得花月一番感激之言,肖漢光突然淚光初現,顫聲道:“花月小姐,我老納今天能結識你也實在我今生之有幸啊!其實小姐有所不知,在外人眼裏,我肖漢光是榮光萬分,可是小姐,你知道嗎?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突然聽得肖漢光也仿佛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當下花月猶如受到了當頭暴喝一般,五體哪會相信啊?她拂了拂柔順的長發,急促道:“什麼?外人都盛傳你是龍番山莊的二號大王,黃龍教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快說肖大爺你有什麼苦啊?”
見花月對自己的苦楚關懷備至,頓時猶如旱田遇到了甘霖一般,他那日漸衰弱的老體突然被刺激出了那種初春的情感,長歎一聲,深情的注視著花月,急促的猛喝一口二鍋頭,痛楚道:“好,花月小姐,我在龍番山莊呆了幾十年了,從來沒得到女子的好感,更沒人願意聽我的酸楚,今天你我這麼有緣,既然你如此想聽,我就慢慢對你道出我的苦楚吧!”說到這裏,肖漢光情不自禁的將椅子又向花月靠近了一些,花月見此,也逢場做戲般適時的情目相望,凝神細聽著。
“三十年前,我在雪武山裏跟隨著江湖第二大門派劉雄良門下作副手,由於當時那劉雄良的毒掌功橫霸一方,所以我作為他的副手感到容麵生光。那時候,無論走到哪裏?隻要那劉雄良喝呼一聲,那真是飯店請客,官人獻媚啊。所以在先頭那幾年,我著實風風光光了一回。可是自從那一次劉雄良去家裏坐客後,一切情況都變了,而且從那一切我的災難便來臨了。”肖漢光說到這裏,端起酒杯連喝三口。
聽到這裏,花月更是一臉的疑問,她急忙道:“啊?怎麼會這樣啊?肖大爺,那劉雄良掌門人到你家作客,應該是你的榮幸才對啊。再說,你在自己家裏招待他,他應該感激你才對,怎麼反而會成為你的災難開始啊?那是不是你招待不周啊?”聽到花月的問話,肖漢光突然哇的一口大哭了起來,半泣半話道:“小姐,想不到你這麼天真啊?我哪會招待不周啊?在那劉雄良來我家作客那天,我老婆特意從市鎮上買了三隻雞、六隻鵝回來,還有,我老婆還把家裏僅有的十兩銀子到集鎮上買了三瓶高梁紅。可是,就在那次的酒足飯飽之後,那劉雄良他竟然變得像頭野獸一樣,滅絕人性啊!”說至這裏,那肖漢光哭聲更烈,他的拳頭吧嗒吧嗒捶的振天響,泣不成聲。花月見肖漢光如此動情傷心,急忙伸手輕輕拍著他的肩頭,溫柔勸慰道:“肖大爺,你不要太傷心了,快告訴我那劉雄良究竟是怎麼變成了野獸了?”
肖漢光強壓著心頭的怒火,斷斷續續道:“那劉雄良在我家酒足飯飽之後,剛好看到我老婆李玉玲推門收拾飯桌,可是那劉雄良見我老婆花容嬌美,當下就一把上去抱住李玉玲,並命令我出去,可憐我的老婆啊!就這樣被那劉雄良給玩弄了。”說至這裏,那肖漢光再也控製不住,一句也講不成言語。聽到這如血如泣的話語,花月也是氣得咬得切齒,不過她突然尖叫道:“啊?肖大爺,你剛才你老婆李玉玲,莫非就是那個沐浴房的那個李玉玲。怪不得在我進去香雪浴時,她卻把你站在浴房外。”聽到花月已經剛才見過了他老婆,肖漢光抬起淚眼,哀聲道:“不錯,那個李玉玲就是我前妻,可是現在她又跟上了那黃龍教主。”講到自己老婆如此的天災地難,肖漢光此時感到莫大的家醜抖然來臨,當下麵紅如赤。
這時,花月的好奇心再次被驚天激起,她急忙又尖聲道:“啊?肖大爺,你老婆李玉玲不錯,她是貌美如花,可是,既然劉雄良已經占有了她,那她怎麼又會到了黃龍教主手上啊!”
肖漢光伸手又滿上了一杯酒,大口咕咚著,急忙擺手道:“花月,這個你就是入世不深了。現在世上哪個男人對女人的愛情長久啊?那個劉雄良在占有了李玉玲後,當下我就一氣之下離開了他的門派。可是那劉雄良回到掌門後,便拋棄了李玉玲。而我在江湖遊蕩幾年後,又在龍番山莊遇到了那黃龍教主。那黃龍教主聽了我的身世後,對我關懷備至,我感激不盡。幾年後,我因為對他忠誠,作了他的二掌門。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天下烏鴉一般黑。那黃龍教主竟然有一次專門去我家裏,以看望我老婆李玉玲為借口,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李玉玲充當她的二房,並且讓她專門負責管理龍番山莊的沐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