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西山派掌門丁子風是何等聰明伶俐之人,他已經雖輕,數年在江湖闖蕩,大小場麵都見過,所以當下他見得黃龍教主對自已語出此言,雖然不說明言相激,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今天我是這裏的主人,不便對楊海燈出手,但他但太囂張了,現在南虎派已經被打慘,客人中隻有你們西山派能與他對打了。”一切雖在分秒之間,丁子風即時倏然站起,伸手指著楊海燈怒喝道:“楊大師,你今天身上武林長老,對南虎派連出重手,情理難容,道義不許,你竟然膽敢挑戰眾武林人士,來,我和你比劃比劃,看看你們北龍派比我們西山派要厲害多少?哼,別人怕你,我丁子風偏要碰你!”
楊海燈當麵被一個江湖中不見武林輩份的丁子風厲聲訓斥,並挑明要和他比武,心中當下滿腔不屑,臉色一沉,陳聲道:“子風小輩,好,既然你要見見武界的大場麵,那我隻好領命了。”楊海燈吐口便稱呼丁子風為小輩,那真是當他是三歲小孩一樣,根本話裏沒有尊重他的意思。
眾人一下子就靜了下來,知道這場火一定會燒起來,所以個個都急忙閃身離桌,不約而同的退後數米,那陣勢,真是生怕到時丁子風身上的血會噴到他們身上一樣。
眾人靜寂間,丁子風和楊海燈兩人已經躍到正門的假山旁,假山全部由山中石聲堆積而成,高紅三十米,一漲清泉從假山頂部汩汩充流下,飛泉碎玉之聲不絕於耳。丁子風年少氣盛,疾步縱身早已來到假山旁,而年邁的楊海燈剛姍姍緊跟,未等他腳跟立穩,丁子風早已先聲奪人,身形一轉,雙手趁勢向假山上一指,登時一塊盤子般大的石塊已隨著他的掌風舞起,看著丁子風憑一股內力將那石塊振蕩而起,徑直像受了魔力一般向著楊海燈胸部拋了過去。而且麵色鎮靜從容,楊海燈立時不敢怠慢,急忙調息提氣,片刻之間,楊海燈便全身氣息鼓蕩,他雙掌聚氣迅猛發出,以一招“蒼鷹撲食”順著那石塊迫去。
且說若論內力功法來說,那楊海燈已經修煉成了閉息聚氣大功的第九級,離大圓滿已經近在妙毫,所以運用內功法為說,那真如蒼龍戲水,碧波萬穹之上之遊刃有餘,又似散逸於閑庭信步般鎮靜自若,眾人見他那頭上的道道青氣就知道他的氣息如汪洋大海一般,無盡無邊,都禁不住的伸嘴探舌,急著見識著這武林長老的豪壯氣魄。而另一反年少氣盛的丁子風,雖然已經修煉內法十八式已經八年有餘,由於其武功根基不深,加上曆為西山派鬥技中最崇尚拳法腿功的對打功夫,所以能在內息方麵靜心修煉並取得功法大圓滿者可謂是鳳氣鱗角。所以幾息的內功比拚之後,那丁子風便大氣籲籲,頭上白氣呼呼直湧,顯然,他已經調集了全身內力,並且是竭盡所有元氣來應戰了。如若這樣巨量透支下去,不出幾式,那丁子風非遇到危險不可,所以,看到這裏,眾人都像提前知道了比武結果了一樣,齊齊向楊海燈投以讚許的目光。而在這眾人萬目之下,一直注視著戰局,並且為丁子風捏一把汗最緊張的當屬黃龍教主了。他最擔心是就是怕丁子風一上來就和楊海燈比拚內力,到頭來會先把身子搞垮了,但他身為教主,在這場武林比武中,隻能靜觀,又一時幫不上手,所以他雖然內心焦急如焚,但仍然表麵上浮沉若水一般,坐在那裏穩絲不動。
果然,十多個招式的石塊推大法比拚後,丁子風腳下開始不穩,因為體內真氣催動厲害,所以上身搖擺之下,一步躍空,身子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武者過招,最忌諱的就是一方的突然失手,那丁子風的這一失足,楊海燈早已明察秋毫。他未等丁子風站穩,早已連續啪啪揮出兩掌,那石塊像受了靈法一樣,原本在兩人中間遊蕩躍動,在那股掌風之下,突然轉向以狂風暴雨之勢,疾速撞向了丁子風左肩,這猛勢濤天,丁子風身子未穩,又如何能躲開這一擊,隻聽砰的一聲,那塊大石迅猛擊到了他左肩之上,那衝力之大,當下丁子風哇的一品鮮血被振蕩噴出,他哎呀的一聲大叫退後數步。這時,眾人都以後丁子風這下不重傷也要倒下了,都伸長脖子,心神大駭。楊海燈掌擊得手,不禁喜上眉梢。而丁子風畢竟也是一代掌門,久經武場比拚,所以受到強擊之下,他急忙閉氣收息,以自己體內的真元來聚氣療傷。
一息運轉之後,丁子風火速聚元療傷成功,他身子漸趨平穩,再次躍身向前,準備再次挑戰楊海燈的內力對推石塊。楊海燈本以為剛才這一下重掌之下,就可以讓丁子風不倒也無力再戰了,但他突然見得丁子風臉色凝聚,知道他正在提元聚氣,以為他隻是表麵提氣罷了,不料他竟能調息將肩傷治好。想到這,楊海燈不禁臉色一凜,心裏早已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