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朗聲讀道:“魂魔大法之玉佩宮車,魂力助玉佩,可施展宮車之法力靈動,騰雲駕霧,掠空破浪,淩波微步,消遙如仙。”心念疾掠,花月凝神聚氣,吸氣調元,運功三轉。瞬間,全身奇經八脈如波海濤天,滾滾而來,迫流不息。魂氣運達四肢,花月吞口吸腹,突覺腔空一股疾流火浪擁塞口中,如火炭熾焰,呼之欲出。剛一揚首,突然哇的一聲,花月口內一滑,便將那顆玉佩吐出。接著,麵前寒光一閃,藍瑩透空,未及反應過來,一輛火紅雲戰,緞錦幔體,騰雲駕霧,飄然而來。
花月劇喜,聯想到那玉佩可以助借魂力催生雲車,想來必定是此神器也。心搖神馳,飄飄欲仙,花月淩身一掠,便已縱入那雲車之內。凝目一望,隻見那雲車內四壁火炭一般,熾熾蕩光。伸手一觸,但竟然溫軟冰體,如寒冰一般。花月又驚又喜,雙手一拂,將那雲車的四門關上。輕啟正中一個藍碧機關,隻聽呼嘯一聲,如長龍掠空,猛虎嘯穀,野猿啼鳴,那雲車便徐徐上升,像仙女一般,展身掠步,飄然無聲,洵是快慰之極。
一陣間,那雲車便縱飛於雲端之上,回身一掠,但見四圍雲霧飄搖,薄如冰綃,潔白如雪,冰爽無比。欣喜之餘,花月心念一掠,方才如夢方覺:“咦,爺的,這雲車雖好,但我花月大俠並非來月宮散步,更非來雲端消遙,我要去捉拿那羅小蘭魔王啊!”芳念一轉,花月倏一揚首,突見前方嘩然天光大亮,像閃電破空,激芒破浪,沿著那道白光,花月展目一望,隻見正前方赫然出現一坐大山。那大山遍體青鬆古柏,四序不分,竟然山花野草,遍山搖紅。花月正在那裏賞玩不休,縱止高望,頓時呆住。
隻見那山峰高處,赫然屹立著一高約萬仞的皇家宮殿。凝目一望,隻見那宮殿碧瓦雕欄,朱門紫戶,巍然壯觀,華美之極。花月心內一喜,縱身前往,那雲車如中魔咒,飄然欺近。突然,花月聽得下麵尖呼萬聲,連忙俯首一望,隻見那宮殿正門,不知何時,早已竄萬名箭手,個個長刀長箭,指著花月的雲車在叫喊呼喝。
花月見狀,連忙雙掌一彈,那雲車便嘩啦打開。風送呼喝,隻聽那萬眾炸喝道:“何路毛妮?竟然來闖我們羅女皇的宮殿。”花月聞聲哈哈大笑,飄身到那車門旁,放聲高喝道:“花月大俠在此,你們怕死的,快去稟報你們羅狗皇,我今天要將她碎身萬段,皮毛不餘。”聞聽花月口氣如牛,那萬名刀手箭手早已渾身不戰自顫。他們眼色一拋,當中數人早已拔腿衝入後殿,看樣像是去向女皇報信去了。花月見狀,緩緩按下雲車,魂力一減,那雲車緩緩下移,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飄墜下降。
花月凝然一望,那萬名刀手箭手已近於身齊,高喝一聲,正想衝出與他戰個血刀血劍,不料突聽得下麵轟隆一聲,像是巨石落空,煙塵彌空,沙塵飛揚。片刻那沙塵蕩淨,長空靜寂如夜。未及花月近身細看,突從那人群中竄出一名如山的大漢。隻見他一身紅色披風,長發垂肩,遠望像個長發魔女,但近凝之下,隻見他一身肌肉起伏暴縱,宛如沙走石橫,完全是一個戰神之怪。他手裏持著一虎頭龍節槍,槍身起伏鳳突,初視之下那必非凡物,定是魔法之特戰武器。他血目如電,虎口噴張,盯著花月,像獵人見到野獸一樣,殺機四伏,戰意濤天。他怒喝一聲,聲大如雷,縱身一掠,長身一拔,便如趨天蒼鷹,嘩啦一聲,便跳到了花月雲車麵前。
花月戰盡江湖,戰跡魔天,那當然不是害怕,更不會絲毫退縮。她早已暗運真氣,全身待敵。芳目餘掠,她早已電覺那怪漢飄到了麵前。一股迫天的腥浪殺氣像天風海雨,排山倒海,滾滾迫來。花月身形一抽,刷一個銀鷹掠空,旋身倒卷,便閃入了雲車之內。那怪漢長身一起,雙掌一個急拂,啪啪兩聲炸響,手裏那根龍節槍早已電閃雷鳴,激芒射電。且說那龍節槍就是羅小蘭魔王的法戰武器,外形雖是長槍之狀,但施了法氣魂力,便會瞿然魔變成火龍尖槍毒箭陣的機關。
羅小蘭數年修煉得這一法戰武器,曾經斬首了數路英雄好漢,江湖豪傑。這龍節槍威力魔天,當然她不會隨便施舍,更不會讓他人使出。使這龍節杖的便是羅小蘭的情人宋長健。宋長健的長槍功夫所戰無敵,魂法魔天,加上外形長大,虎背狼腰,很得羅小蘭的鍾愛垂青。兩人一勾成奸,日夜雲雨尋歡。真可謂是狼狽為奸。此時,他聽得手下的報告,說有女子坐著雲車來攻打羅小蘭的魔殿來了。他登時呆住,要知首那雲車非為凡物,沒有那呂秀琴的賜受,又有哪個能得到那雲車。
情急之便派人一問,方知呂秀琴大師雲遊未歸,這才放下心裏。心念一掠,便想那坐雲車之人必定是半路撿到的,雖有雲車,也必定沒什麼高深武功。所以心頭歡喜之下,便大步衝出,提上他的法器狂武龍節槍衝殺而來。他剛一對花月甩出龍節槍,便見她倏的身形一縮,像水魚一樣掠至了雲車之內。當下怒火拔升,龍節槍一挺,魂氣一運。那龍節槍即時法變,槍尖碧綠,如蛇信疾吐,呼嘯一聲,突然揚空一滾,轉眼便化為條條火龍,嘶咄怒吼著撲向雲車。火龍張牙揚掌,疾厲無方。勁撲之下,龍首龍尾的勁掌早已撲嗒撲嗒的打在了那雲車之上。雲車雖是魂車催加玉佩魔變而成,但它質地堅韌,如刀似劍,數龍疾撲之下,竟如泥牛入海,完全不能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