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寒的手中緊緊攥著房門的冰冷金屬質感的鑰匙,終於決絕地插~進了門鎖,動作飛快地開了門。
尤霧此時還用被單蒙著自己的耳朵,掩耳盜鈴,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直到感應到身邊站了一個黑影,尤霧這才偷偷地從被單裏露出一雙眼睛,想要不被察覺地偷偷看一眼,卻在不經意間對上男人深沉陰鷙的黑眸。
陸晏寒竟然有房門鑰匙!
看著那一串叮鈴鈴的鑰匙,尤霧心中的恐懼猶如愁雲般籠上心頭。驀地轉身,殊不知,她把脆弱的背部對著敵人。她緊緊地攥著被子,好像生怕下一秒會被他掀開被子。
她不想看見他!
事實上,陸晏寒真的這麼做了。他平時從不那麼輕浮隨便,可是他輕浮隨便起來根本不是人!
縱使尤霧死死堅守著陣地,卻還是被他從後背偷襲。他那雙冰冷幹燥的手心像魔鬼一般不知不覺中覆上她拉鏈開著的後背,隨意一扯,內衣扣便開了。‘
這下尤霧再也不能淡定自若地裝睡了,這個變態流氓色狼!她敏感地轉過了身,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策,竟然讓她有機可乘。
“脫掉。”他冷冷地命令著,聲音裏不帶一絲感情。房間裏一片黑暗,沒有開燈,窗簾也緊緊地拉著,根本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好啊,他這個趁人之危的衣冠禽獸。她還這麼安心地在這個房間住了這麼久,放心地鎖上門,以為能獲得安全感。殊不知,他原來是有鑰匙的!
尤霧直接把他的話當耳邊風。看吧,他現在就暴露本性了。一個狼性的男人,她之前竟然還把他當作正人君子?!
是她太傻,沒有看清人心,可是現在看清好像晚了?
“我幫你脫還是你自己來?!”他的語氣裏帶著威脅的口吻,冷冰冰的,氣場強大得嚇得她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尤霧依然沉默,根本不願意理會他的瘋言瘋語。他以為自己是誰啊,憑什麼這麼命令她?!
“很好。”陸晏寒不怒反笑。如果燈是亮著的話,尤霧一定會被他的臉上陰沉凶狠的表情所嚇到。她隻知道,他太反常,行為莫名其妙地簡直不能讓人理解。
下一秒,陸晏寒便伸手強硬地掀開了尤霧強行撐著的被單。女人和男人的力氣相差太大,縱使她百般掙紮,也無濟於事。
直到聽到白色連衣裙被撕碎的聲音,尤霧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火辣辣地扇了一記清脆的耳光。她的尊嚴,此刻統統都被他踩在腳下。
尤霧張嘴便咬上了他那隻厚實的大掌,尖尖的牙齒好像要把他的手掌也咬穿出洞一般力道很重。縱使她嚐到了濃濃的血腥味,也不肯放開自己的嘴巴。
尤霧這種偏激的反抗一下子引爆了陸晏寒心中的憤怒。直到尤霧鬆開牙齒,他也不管滲血的手背,一把將她騰空抱起,連著被單。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裹著被子的尤霧開始反抗。她的手臂亂揮,卻什麼也捕捉不到,而是一下子揮到他毫無防備的臉上,一下子給了他一記清脆的耳光。
那種清脆的聲音忽然把尤霧震醒,她身下一個激靈,便害怕地鑽進了被子裏。她可以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黑燈瞎火的,她怎麼知道自己會誤傷別人呢。
可是那個人是陸晏寒誒,她想扇他很久了。可是一聽那聲清脆的聲音,她好像開始心疼起來了……
“嗬,那就讓你徹底討厭我吧。”陸晏寒周身散發著陰沉沉的氣息,他的語氣甚至是更加冰冷了。
陸晏寒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真的好陌生……
所以,他真的以為,她開始討厭他了?眼睛酸澀地要命,哭腫的眼皮也漸漸沉重,她盡力壓抑住喉間的哽咽。喜歡他都已經來不及了……
可是,他怎麼會一下子變得這麼討厭呢?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遭受到他這麼屈辱的折磨?!
陸晏寒又故技重施,一下子把她扔到放好水的浴缸裏。然後把肮髒的被子扔進衣物筐裏。
尤霧就像一隻落水的小鴨子,一下子猝不及防地落入水中,濺起了無數水花。看著浴缸裏撒著的茉莉花瓣,她竟然產生了自己在被別人溫柔對待的錯覺。
怎麼可能呢,陸晏寒隻不過是為了用這純白聖潔的花瓣襯托她的狼狽。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碎不堪,被他的眼神久久地注視著,好像自己被扒光了一樣難堪。
茉莉花,尤霧根本不知道他的用意。或許,隻有這麼純潔美好的花,才能洗滌掉她被安白那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擁抱時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