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大部分都是我猜測的了,可我一說完看舒偉的表情就知道是自己說對了。
舒偉的臉上陰霾肆意:“就算是我釣著你又怎麼樣?還不是你賤?”
他又湊近了一點:“我就是打你了,你敢還手嗎?”
“我跟你結婚以來,我都懶得碰你,你知道嗎?”舒偉連續的三句話幾乎要把我推入深淵。
“舒偉!”我再也控製不住尖叫起來,使出全身的力氣把舒偉推搡了出去。
這一下用的勁很大,舒偉一個沒提防直接被我推倒,頭往旁邊的桌角上一磕,頓時血流如注!
看著地上點點滴滴的血,這會我清醒了,頓時從後背到頭頂一陣的涼氣直冒。
舒偉卻慌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殺人了啊!”
他的聲音撕破了整個辦公區的寧靜,很快就有人趕了過來,場麵一時無法控製,我像個被人拋棄的提線木偶,隻能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我隻有一個想法,完了,我惹上事了。
最後舒偉被他們手忙腳亂的送去了醫院,我也沒有跟著去,最後全身無力的坐在辦公桌前。那地上的一攤血,我都不敢去看,手指都是顫抖的。
靜姐跑了進來,火急火燎的問我:“這是怎麼搞的?你們吵架也不能在單位啊,還動手!這影響多壞啊!你不要前程,我們還要呢!”
靜姐算是我的半個領導,她入職比我早幾年,已經是我們這個科室的半個負責人。據可靠消息稱,今年的提拔名單裏就會有她,也難怪靜姐會這麼生氣了。
靜姐見我傻愣愣也不說話,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老公都去醫院了,你也不跟去看看?夫妻哪裏有隔夜仇的?”
聽到這話,我再也忍不住,滿腔的委屈傾瀉而出。我用手捂住臉,試圖掩飾眼底那已經決堤的淚。
靜姐還在等我的回答,我深吸一口氣說:“他不是我老公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到了這一刻,我才覺得離婚真的傷筋動骨,痛的叫人無法承受。那裏麵的屈辱和不甘像是毒蟲一般,時時刻刻的潛伏在我的傷口處,隻等著時機成熟冒出來,一點一點侵蝕著我的心。
靜姐原本的滿腹怨氣最終化成了一聲長歎,她用手拍了拍我的背,一言不發。
我沒有待到下班的時間就被領導勸回了家,有些茫然無措的在街上走著,回神的瞬間卻發現自己又走到了從前家裏的小區。
我無奈的又隻得往回走,來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裏。
看看這個小窩,這就是我以後安身立命的地方了,也不知道要這裏生活多久。今天被舒偉這麼一鬧,我很怕我的工作都保不住。
要說之前有什麼能讓我安心的,估計就是這個鐵飯碗了吧!如果這個飯碗丟了,我真的難以想象今後的路要怎麼走。
我一個人坐在單人小沙發上,隻覺得大腦被放空什麼都不想才有片刻的寧靜。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