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醋意十足的江傑雲(1 / 2)

安然依言掰著手指在心裏算一下,誒,別說,還真是江傑雲說的那麼回事,隻要把開學後的兩個來月熬過去,基本就算有驚無除地安全度過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輕輕籲了一口氣,安然覺得這下自己那剩下的一多半懸著的心也可以安安穩穩的放下去了,然後歪頭想想,忽的笑了出來,側了臉去問江傑雲,“我發現,怎麼在我這兒想得特別難的事,到了你的嘴裏都這麼輕鬆的好解決呢?”

江傑雲伸出手指輕輕撫上她含笑微彎的眼尾,一下一下的流連著,她鎖著眉,垮著臉為他們的未來用心苦惱的模樣雖然很惹人疼,但他還是更愛看她這樣晴空一樣無憂無慮的明朗笑容。

他此時心裏溫柔,嘴上卻依舊不改那欠揍的流氓調子,邪裏邪氣的揚揚一雙刀裁樣的俊眉,得了便宜賣乖的嚇唬人,“嘿嘿,現在知道我好了吧?安小然,我跟你說我可好了,你可得牢牢的把我抓住了,別回頭讓女流氓惦記上,到時你哭都找不著地兒去!”

不想安然聽了這話卻笑得更甜了,斜了他一眼,聲音朗朗清脆,漫不經心的玩笑之中又夾雜了幾分認真,“是我的就是我的,如果沒有內鬼,也引不來外賊,立場堅定的不用我費力抓就能自動與女流氓保持距離。立場不堅定的抓得再牢也會自動脫手。”說著拍去他停在臉上的手指,一扭頭,高高地揚起下巴,十分不屑的哼道,“那樣花心軟骨頭的混蛋,我才不稀罕呢!”

安然的眼睛不算很大,但勝在水意十足,這邊輕輕的白江傑雲一眼,眼尾上挑,眼波橫斜,盈盈微轉,恍惚間眼底的那抹光彩就似順著斜挑的眼角流曳了出來,溢在江傑雲依舊停留在那裏的手指之上,讓他心頭驀然就浮起一句看似有些不搭調的古詩來,“明水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雖然就安然的本意來說丟白眼,可落在江傑雲的眼裏卻有一種送秋波,發嬌嗔的效果,硬生生從這個白眼裏看出幾分嫵媚來。你說他是自作多情也好,說是他的眼神有問題也罷,反正這誤會挺美好。

江傑雲被這一眼橫得心頭直熱,怔怔讓她拍去了手指,再看她那支支愣愣,抬著下巴傲嬌樣,又覺得可愛,可這家夥到底善於察言觀色,不過轉眼的工夫,便從她之前的話裏品味出幾絲不安來,當下趕緊挺了胸膛,舉手表決心,“安小然同誌,你請放心,我向黨和人民莊嚴發誓,絕對堅定革、命立場,毫不動搖,無論來了多少如花似玉的女流氓,打出多少糖衣炮彈,我都要誓死悍衛好自己的清白,絕不能讓她們占到一絲一毫的便宜!”說到這裏,某人見安然抬得半天高的下巴總算有漸漸回落的跡象,心眼不免又活泛起來,順勢開始要求同等待遇,裝模作樣的收了手,清清嗓子,沉了聲音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安然,有個問題,咱們現在也得談談。”

安然見他說得正經,便也跟著認真起來,收起之前的玩笑,側過身朝他點頭,望著他以示洗耳恭聽。

結果江傑雲這個沒正經一張嘴安然就覺感到一陣無力的啼笑皆非,知道自己又叫這家夥給涮了,某新鮮出爐的男友熱情請戰,積極建言說,如果她以後遇到男流氓,務必要跟他這個男朋友講,男朋友是做什麼的?就是替女朋友打流氓的,千萬不要客氣哈。

安然哼哼了兩聲,轉開頭去懶得搭理他。結果不想某男友這一次卻真不是開玩笑,十分認真,毫不放鬆,不依不饒的追在她的耳邊上一個勁的念叨。

安然無奈,隻好望一望青天,沒好氣的拖著長音打發他,放心,你可以省省了,隻要用心保持與女流氓的距離就可以了,不會有什麼男流氓需要你出手的。

哪知江傑雲這廝聽了這話不隻沒把心放進肚子裏,反倒一臉哀怨的轉過頭去,像個心有不滿,卻不敢大聲反駁的受氣小媳婦似的,自己在那裏哼哼唧唧了老半天。

安然讓他這德性給弄得好奇心起,伸著耳朵湊過去,聽了老半天才總算是明白這家夥居然在吃他們文學社的兼職設計師陳舟的飛醋,在那裏嘀咕著什麼小白臉,什麼喜歡畫畫的家夥最善長哄騙小女生雲雲。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什麼亂七八糟的?

安然哭笑不得的吸吸鼻子,嗯,這酸味這大,一不留情簡直能把人給嗆個跟頭,她用手在江傑雲的身邊使勁扇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