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8,惡心的記憶(1 / 2)

安然不吱聲了,公雞兄卻還振振有詞,不僅振振有詞,這位先生還越說越憤怒。

“你說說,你說說,他們這些奸商像話嗎,啊?光是菜名光說肉片,不說青菜也就得了,盛菜的時候還不老實,把那些青菜藏得嚴嚴實實的,誒,你剛才還說人家‘木樨肉’不老實,人家菜名不老實,人家擺盤的時候可老實,可沒把什麼木耳黃花菜都藏到雞蛋和肉片底下吧?光給人看肉片,你說換個愛吃菜的人也就得了,像我這樣的,愛吃肉的,一看那老大一盆冒尖的肉片,心裏還不激動死啊?還得以為,好家夥,這麼大的一盆肉片,這可真合適啊!嗬嗬,哪知道下麵還藏著那老些菜呢?你說,這不是蒙人呢嗎?不是奸商是什麼?”

好象也是哈?

安然讓這位嘴皮子倍兒利索的家夥給說得隻有默默點頭的份兒了。

人家公雞兄還不拉倒,“還有啊……”

安然瞪眼,還有?合著您老人家還沒吐完糟呢?

“你看看這肉片上麵的一層油!”

這一層油又怎麼了?全靠著這一層才香哩!

安然以為他是嫌油多,後來一合計,不對啊,這三隻肉食動物有一個算一個,那肚子都跟油耗似的,隻有嫌油少的,從來沒有嫌油多的時候啊?

“這一層怎麼了?這一層就是做表麵功夫的最佳證據!這麼些油,你怎麼不熗鍋的時候放,非要等到最後放呢?不就為讓人覺得這盆菜裏裏外外的都是油嗎?實際上呢?這菜裏的油遠沒有看起來那麼多,全都浮在表麵上!”

熗鍋時放的油和最後潑上去的這層油在作用上那能一樣嗎?各有各的用處好嗎?沒有最後潑的這層油,或者說,把油一早都使在了熗鍋上,菜裏的油過大不說,最後也不會那麼香氣逼人。

為什麼油潑辣子那麼讓人津津樂道,原因也就是新炸出來的辣椒才有那種四溢的香氣,這種香氣的時限很短,不超過幾分鍾。

水煮肉片最後的這一層油與油潑辣子在某些方麵是有著同樣的作用,起的也就是這種提香的作用,這是水煮肉片的精彩所在。

再說了,作菜也是講究賣相的,為什麼評價一道菜,要從“色、香、味”三個方麵來入手呢?這“色”也是其中的重要一環不是?再說了,水煮肉片的這層油可不全為了“色”一個原因,更有“香”和“味”的多重作用。

不過,這一次安然也學乖了,這些正正經經的話是不能對眼前的這位奸商牌吃貨說的,這位同學可是個“正經人”,即“不正經起來根本不是人”那種,跟他說正經話完全說不通。

既然這位奸商說水煮肉片不實在,那就是不實在,你跟他說實在的,他也往不實在上想,偏偏還有一張好嘴,她沒把他給說服了,轉頭就能讓他把自個兒給說服了,所以,她還是聰明點,專心吃飯吧。

本來,安然覺得店裏隻能有老板公一個,就為了他們這一家旅客守著店,老板娘和兒子又不在家,到了中午,隻怕自己也懶得做飯,所以和三隻吃貨研究著,是不是請他過來跟他們一起對付一口。反正她做的菜量都不小,他要是過來的話,不過就是添一雙筷子,再加個菜,順手的事。

江傑雲他們認為安然的考慮還是挺有道理的,順手的人情嗎,相逢即是有緣,順手結個善緣也不錯。於是,他們去敲門找老板公來吃飯。

老板公聽到他們的來意相當意外,連聲說不用不用,謝謝你們想得這麼周到,原來在他們回來之前,他就已經對付一口了,現在就想好好在床上補補覺。

江傑雲他們見他說話的時候還是一臉未褪的睡意,搞不好他們的邀請正好攪了人家的好夢,瞧著神情也不像是在說客氣話,幹脆也不再客套。

午飯依舊在餐廳吃,安然和薑成卓針對著水煮肉片你來我往的鬥嘴的功夫,已經將菜擺好上桌。

為了水煮肉片最後澆上的那道浮油的香氣,安然將它做為了壓軸的菜,最末上桌。

說起水煮肉片上的這層油,安然還真有那麼點感慨,一邊趁熱吃著麻辣滑嫩的肉片,一邊順嘴對家裏人提醒道,以後出門點菜,還是盡量不要點水煮肉片,水煮魚之類的“水煮”菜。

三個吃貨正忙著,安國慶和李彩鳳嘴裏可沒那三位那麼忙活,便問她說這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