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小店來說,一方麵是生意好得犯不著去爭外賣的辛苦錢。另一方麵,送外賣也需要一定的人工成本,這對小店來說,完全是不需要負擔的開始。再有一點就是,隻有在店內才能吃得到,想叫外賣也沒得叫,這無形當中也增加了小店的知名度和食客們對小店菜色的渴求度,這大概也是一種“饑餓營銷”策略吧。
不管老板到底是出於何處考慮,反正,他這家小店都是財源廣進得很。
安然也向服務員大姐解釋,我要你們的電話並不是想叫外賣,而是為了不時之需,比如詢問一下你們是否開業等等,我們外地遊客來一次不容易,而且,旅遊嘛,為的就是吃喝玩樂,我們又都好吃,把吃都排在玩前麵,你們家的店又是津源的名店,來津源不吃來這裏吃一次,那得多遺憾啊。所以,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打聽一下你們的電話,來之前,可以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心裏有底。
雖然服務員大姐隻是這家店的工作人員,既不是老板,也不是股東,但畢竟有一種認同感,聽到別人這麼看重自己工作的地方,自然是感到與有榮蔫的,本就愛笑的人,這下臉上的笑容看樣子更是一時半會兒褪不下去了。
“我們這裏基本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一年到頭都開業的,這不,你看這大春節的,也都沒閑著。”服務員大姐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把電話報給安然聽,畢竟他們這種開門做生意的,都是對外的電話的,並不保密。
安大筆記狂在服務員大姐準備報電話號碼的瞬間,就熟練的把她的筆記本給變了出來,想當然,又把服務員大姐給看得小驚一下,有點稀奇好好用眼睛上下打量了這位小姐一番,心說,這個小丫頭這一手可真夠麻溜兒的,得虧是從自己的兜裏往出掏出來,這要是從別人的兜裏掏東西可就瘮了人了。
安然不知道這位愛笑的服務員大姐也和她一樣是腦補派的堅定黨員,隻是把電話號碼寫下來,又向大姐重複核對一遍,才終於將筆記本合上。與掏筆記本的動作不同,筆記控同學收筆記本的速度並不快,相反是有點慢吞吞的,似乎還帶了那麼一兩分她自己察覺不到的不舍。
小周姑娘曾對此感歎道,看安然同誌收筆記本的德性就可以看出,叫她筆記控真是半點都不冤。
小店裏的客人雖然不少,但與平時的飯時高峰期相對來說還是要差上一些,大概是大師傅對這種程度的忙碌應付起來很有經驗,因此菜上得要比想象中的快上不少。
安國慶和李彩鳳的口味基本屬於內陸人的傳統口味,無論是對海魚還是淡水魚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偏看,平時也就是用常見的淡水魚,比如,鯉魚,鯽魚之類的常見魚種來換換口味,這樣集中的吃魚,算起來還真是人生的第一次。
在來這家小店之前,安國慶和李彩鳳都沒有想到魚這種食材還可以做出如此之多的吃法,很多吃法真是聞所未聞,連想都想像不到。
當然,除了吃法和口味新鮮之外,味道也是十分不錯。
吃了一陣,李彩鳳不禁感歎,“怨不得人家有錢的人都樂意出來旅遊呢?到底是長見識啊,你看看,離咱們錦嶺才多大一會兒的地方,就看著這麼多不一樣的東西,這輩子第一回親眼看到大海,第一回一口氣吃了這麼多花樣的魚,這一趟真是沒白出來。”
安國慶點頭同意,同時也似乎下了決心,“那咱們以後得了機會就多出來走走。”
李彩鳳卻搖了搖,歎了口氣,“那怎麼行啊,咱們家裏的一攤子事不幹啦?彩票站那裏哪能離得開人?”不過,話雖這麼說,臉上卻不帶愁悶,而是有一路類似於幸福的惆悵。對於成年人,尤其是李彩鳳這樣純樸忠實的性格,又曾經失業的中年人來說,旅行的樂趣固然很好,也很享受,給了他們逃離日常瑣碎生活的放鬆機會,但一份賴以安身立命的工作才是他們工作和生活的重心,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影響的。
安國慶自然知道妻子的想法,“那有什麼的,平常不出來,哪年過春節不都放假嗎?就跟今年似的,到時候,咱們再換個地方玩。”